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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10 08:09 AM

【長篇小說】【伏魔仇劍錄】【更新至第二章第二節(下篇)】

本帖最後由 wh0302 於 2020-11-7 02:07 PM 編輯

序曲
自蒙古經歷幾次南下攻打大宋的的戰役,面對宋軍將士頑強抵抗,除了損兵折將糧草被截,據探子回報這些都是被不少五湖門的俠士所為,於是忽必烈跟他的謀士劉秉忠兩人決定私自深入敵營南下臨安,深怕行蹤暴露便化名富甲一方的商人暗中查探。雖然大宋奸臣、貪官汙吏腐敗甚多,但百姓仍豐衣食足安居樂業,不足矣滅也。於是劉秉忠將用金銀珠寶收買大宋諸多官員,藉此擾亂大宋朝綱與根基,讓大宋更加劇腐敗。還聽說大宋皇帝宋理宗身邊有位非常寵幸的賈貴妃,她有個弟弟——賈似道,是個市井無賴流氓,便著手派人前去打聽此人來歷。原來賈似道年幼時,因父賈涉在淮東置使任上病逝,從此家道中落,在無人管教下,漸漸不務正業,經常酗酒賭博染上一身惡習,賈似道同父異母的姐姐——賈香蓮,被選入宮中後,因生得漂亮深受宋理宗憐愛,沒多久後被冊封為貴妃。派人收尋的同時,也開始執行另一個邪惡的計謀。
嘉熙二年(1238年)起,蒙古東路軍開始集中兵力攻打兩淮,對長江中游的攻掠稍緩,宋理宗頒詔「收復京襄」。同年十月,孟珙剛上任京西、湖北路安撫制置使,認為收復襄陽、樊城之前,應該先取郢州來疏通糧道,奪下荊門軍後才能出奇兵。在兼任至岳州安撫制置使的同時,命江陵制司攻打襄州、郢州,和諸位將領面授進兵方略,大兵北進。此時大宋另一將領張俊收復郢州,賀順收復荊門軍。十二月,劉全在塚頭、樊城、郎神山,三戰都獲得勝利。次年正月,大宋收復信陽軍。劉全攻打襄陽、樊城。這時,原歸附蒙古的劉廷美相約大宋都統江海,和他弟弟劉延輔夾擊襄陽蒙古軍,宋軍進至襄陽城下,劉全收復樊城。四月初二日,江海率軍出荊門,直指襄陽,劉廷美為內應,抓住游顯獻襄陽城降宋,宋軍收復襄陽。劉全派譚深收復光化軍。孟珙收復襄陽後,就上奏朝廷在襄陽安置重兵,建立軍事基地。任命息州、蔡州歸降之人創立忠衛軍,襄州、郢州歸降之人創立先鋒軍,招淮河流域百姓三百五十九人創立寧武軍,招回鶻壯士一百餘人、馬二百六十匹,創立飛鶻軍,荊鄂都統制張順招漢襄潰敗士卒創忠義、虎翼等軍。孟珙以江陵為基地,以襄陽為重鎮,大興屯田,訓練軍隊,使京襄戰場出現轉機。 另一方面,十年一度的江湖的伏魔大會。五湖四海各路英雄豪傑踏船赴往洞庭湖的洞庭山,以堅硬的石頭做為建材,石塔和石牆聳立於圓形基台上,基底有不少突起向外的尖牙,襯托出五湖門堅固剛強的威武氣勢,但由於湖水濕氣厚重的關係,石壁上多處風蝕而成的斑駁黑影,顯得神秘。站在台上是江湖義士所選出來的盟主——岳裔。他統領五湖兄弟共同抗蒙,並在台上喊道: 國仇靖難,奸佞當道。戕害忠良,亂吾華夏。五湖欲乎,誓立血錄。十年一除,奸黨佞臣。驅除韃虜,還我河山。 底下眾人齊聚一堂高聲吶喊。伏魔斬奸除惡的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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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10 08:11 AM

第一章 蟋蟀宰相 一、蛐蛐大元帥 夜臨夜月高,惋樓笙歌謠;揚州妓舞平,燈台更晚耀。 此時揚州不夜城,某處一家客棧,來了幾個身穿奇異服裝的大漢,身帶四尺彎刀,走進客棧裡最大的天字號廂房!畢恭畢敬的蹲下行半跪之禮道:「主人。」廂房中,一人坐在大圓桌前,前面燭台,燈台忽悠暗明模糊不清,身旁站了一位身穿奇異服裝,一手搖起摺扇。只見坐著那人聲音低沉道:「找到了嗎?」只見帶頭緩緩回道:「主人找到了,在台州。」此人經常常去金祥客棧!中間那人道:「好,眾人出發。」 忘憂台 台州青山㟪,綠昂染碧水;輕鴻千只帆,攜陽向西歸。 四壁燈綠紅,笙歌聞起舞;紅娘綰髮髻,入簾目以醉。 舉殤望夜暮,至此已忘誰;還來千杯飲,忘自何處歸。 嘉熙二年(1238年),廣闊的湖畔邊,細柳仍嬌羞滴滴的垂下頭,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沿路看著不少販夫走卒、乞丐、化緣的僧侶、算命仙、鐵工、木匠及出來購物的婦人婢女絡繹不絕的行走在大街上。街道各式各樣商店林立,有客棧、酒樓茶館、醫藥舖、金飾行、布莊及各式攤販等,聽著此起彼落的叫賣聲,讓這城市看起來是如此的熱鬧。人群中有一人抱著陶壺小罐,嘻嘻哈哈的哼著歌,此人長相頗點俊俏,帶著小帽,但身上衣服平淡無奇,嘴邊叼著一根稻草!這人整天遊所好閒不誤正業,正是後日後的蟋蟀宰相--賈似道!在這條街上,每個店家攤販都認識此人,便有一人消遣的道:「悅生啊!你又要去哪送錢了。」此話一出惹來一旁的攤販哈哈大笑。賈似道聽了很是不悅,道:「說到你們這些不識貨的東西,又怎知道這回是去送錢的,這次我可費千心萬苦找到的『可汗大元帥』!穩賺不賠的。」其中一位攤販說道:「你每次都說贏了請咱大夥過過兩杯,等你好幾年,我的酒杯從來沒有半滴酒過。」另一個路人嘻笑道:「這位大哥說的不錯,我『水生』跟您做哥們那麼久,也沒喝過您請的酒。」賈似道指著水生道:「你這水生!別人說我就算了,你還跟著瞎起鬨。」這人眉清目秀,右手著一個摺扇,身上穿著頗點奢華,家境頗點小康,是賈似道從小玩伴。另一個人也跟著笑道:「水生講的準沒錯!我沈阿三!書雖然讀沒讀多少,跟在你身旁的屁倒是聞很多。」沈阿三因家境清寒,父母也沒讀過多少書,於是他排名老三,取名沈阿三。(看起來呆諾之愚,說起來話粗糙。)幾句你來我往談話,更是讓其他眾人聽了哄堂大笑。賈似道雖然被消遣,很不以為然,仍是自信滿滿道:「水生,我可告訴你啊!這蟋蟀可不比以前啊!要是咱贏了,你要把你家妹妹許配給我。」水生又氣又好笑:「茅坑裡照鏡子,也不照照自己,與屎秤秤看斤兩,搞不好我家屎盆都比你重。」眾人捧腹大笑。賈似道毫不在乎,道:「走,咱們去金祥茶樓賭賭看。」「走就走。」沈阿三和水生兩人說完,賈似道拉著他們手前往金祥茶樓。眾攤販看著他們離去紛紛笑著搖搖頭。 來到金祥茶樓。小二看到賈似道等人道來,彷彿看到財神上門,便上前微笑道:「賈爺,今天又來送錢啦!」「去……去……你懂什麼。」賈似道說:「今天爺爺我是來贏錢的,要把以前輸的連本帶利通通贏回來,他們到了嗎?」小二笑嘻嘻道:「他們在二樓已經恭候賈爺許久。」他們三人上了二樓,看二群人馬在鬥蟋蟀。一人吆喝著:「咬,咬黑神駒,快上。」另一人,黑鬍大鬚老神在在的:嘿嘿笑著。「飛馬大將軍,咬牠!」三人見狀興致匆匆的靠了上去,也跟著一起吆喝起來。觀戰一會。賈似道不禁歎氣道:「哎呀!可惜了。」想必是黑神駒輸了。黑神駒主人道:「可惜什麼?」賈似道以前沒看過此人,此衣著金絲絲綢頭戴小帽,髮型怪異,再加上,此人身穿異樣,他使用器具,鏤雕精緻,看似門外漢,也絕非中原人!賈似道信心滿滿道:「不瞞您說、您的黑神駒圓頭牙大,腿圓又長、項寬毛燥,是隻好蟋蟀,仍是上品,但是呢?」說到這裡,眾人好奇眼神望著他,賈似道從懷裡拿出陶罐,並指著它道:「你們聽這聲音。」只聽小陶罐發出嘰吱乍的聲音,洪亮無比,在場眾人紛紛感到好奇。接著賈似道緩緩打開陶罐,說:「嘖嘖,你看看這後腿粗壯,身形寬厚,色澤呈紫黃,光潤滑潤者,此皆為上上品,百年難得一遇奇才啊!」黑鬍大鬚大漢笑道:「嘿,我說悅生啊!能把蟋蟀比喻人才,你是千古第一啊!」眾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酸語道:「你從來一直都是金爺的飛馬大將軍手下敗將,也敢來此論道,我看你的人才等等又要落荒而逃。」(這黑鬍大鬚中年大漢,正是金爺。)眾人笑嘻嘻,輪番往賈似道身上打醋桶!賈似道不以為然道:「你們,可別只顧著潑醋油,試試就知道,我的蟋蟀經論。」金爺興致勃勃道:「小心,顧好你的落難人才,免得被我的大將軍趕鴨子。」眾人又開始哈哈大笑水生既擔心又無奈道:「悅生,你今天到底行不行。」賈似道信心滿滿道:「廢話少說,借我幾兩銀子,贏了連本帶利奉還。」沈阿三看賈似道說得振振有詞,不禁懷疑道:「賈哥,這次真的不是吹噓吧!我還等你的酒肉捏。」眾人看了他們三人在那滴咕,其中有一人等了不耐煩道:「你們好了沒。」只見水生緩緩掏出一錠銀錠遞給賈似道。那個異族商人在一旁搖搖扇子,等待看著一齣好戲!「急什麼急。」賈似道道:「等等送你的大將軍上路。」金爺好氣又好笑挽起袖子:「你這小子,等著看我如何修理你的大元帥。」只見賈似道小心翼翼,抓起蟋蟀放入鬥盆中,輕輕喊道:「大元帥靠你了。」另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竹桶盒子,打開竹桶盒,從盒中中,慢慢抽出一根細長的稻草!喝道:「來!今天爺爺我拎著大元帥西征去了。」便兩人開始拿著稻草,鬥起蟋蟀。眾人也紛紛喧嘩起來!一群人喊,「飛馬大將軍。上啊!咬,咬。」只見賈似道一臉無關緊要嘻笑著!水生跟沈阿三喊著:「大元帥!上啊!咬。」不到一會功夫,真的大將軍追著大元帥跑。水生、阿三看了膽戰心驚眼看大元帥就此要輸了。眾人大呼,「哎呀!贏了,贏了。」但……大元帥似乎在耗大將軍體力,一會功夫不到,大將軍便跑不動,大元帥反撲回來,咬著大將軍不放,大將軍此時沒力氣動。「贏了贏了!」只見賈似道三人歡呼!金爺眾人嘆氣搖頭!此一旁觀望許久的異族商人,看了一場精彩的比賽!見賈似道他們三人樂呵呵的!那異族商人帶了三個隨從,便在私下滴咕說起異族語言起來,三個隨從身穿奇裝異服。一人跟此商人一樣拿著摺扇,看似漢人一副神情態度從容不迫的樣子,有如這商人的軍師一般。另兩人隨從各個魁梧壯碩虎背熊腰身帶四尺長刀。站在身後寡言少語,只見微微點頭。身材魁武的隨從面無表情緩緩走向賈似道他們。水生、阿三兩人驚慌失措感覺不大對勁!唯有賈似道仍能沉著鎮定而不驚惶失措!這人彎腰恭敬說道:「你好,我叫達答‧巴圖爾,我家主人請你們吃飯,請賞個臉。」水生聽到對方要請吃飯更加不安,但阿三聽到有東西吃的,什麼都不管開心的道:「你說什麼?有酒肉吃!走。」賈似道客氣望著那商人,拱手抱拳道:「有禮了。」達答‧巴圖爾道:「請。」水生拉著賈似道衣褲,小聲不安道:「此人來歷不簡單,我看還是別去。」賈似道拍拍他的手:「去看看,說不定飛黃騰達的時候到了。」阿三心裡只想著吃,道:「嘿嘿,有好吃的,你不去我去。」水生只好默默的跟上了!就在三人跟著達答‧巴圖爾往三樓方向走,金爺急切喊道:「悅生,還沒戰完,你要走了。」賈似道回頭說道:「你放心,爺爺我不會走遠,等等再戰。」便走上樓去。當三人準備要踏進包廂時,達答‧巴圖爾與一名大漢在門外擋住了。達答‧巴圖爾道:「賈先生,這裡只有您一人進去,其餘二人另有安排。」「你們先離去,等等再找你們喝酒。」賈似道說道。水生原本正不想跟此行,便點頭轉頭,阿三拉著水生手,道:「我擔心我的酒肉。」達答‧巴圖爾聽此緩緩道:「請二位放心,我家主人已備好上等酒菜在對面包廂裡。」阿三欣喜諾狂,拉著水生,說:「走,對面有擺好宴,咱們喝個不醉不歸。」水生好氣又好笑,道:「吃吃,整天只知道吃。」不耐煩被阿三拖著走!賈似道進門入座,那商人望著達答‧巴圖爾使了顏色。達答‧巴圖爾點頭往外大喊,道:「掌櫃。」掌櫃聽到便衝了上來:「是的,來了。」達答‧巴圖爾便拿出一袋錢袋很沉,裡面裝滿滿黃金。掌櫃打開看,眼睛維持一亮,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金子,欣喜若狂道:「客官有什麼吩咐。」達答‧巴圖爾道:「這樓我家主人包下來,主人在此時,不準一個客人進來,日後還會給金銀珠寶,直到主人離開此客棧!」「好的。」掌櫃拼命點頭。彎腰離去時開心的拿出黃金每個都給它咬一口。此時三人坐下以許久,異族商人緩緩舉起酒杯,望著賈似道:「今日我等大開眼界,鬥蟲如此多技巧,還望向先生學習一番。」賈似道拿起酒杯,嘴上沾了一口,道:「這沒什麼,只不過區區小技倆。」過了一會,賈似道放下酒杯,道:「依我看這二位爺長相,絕非一般泛泛之輩,說學鬥蟲之術,所謂何事不妨直說。」那商人見此人臨危不亂,說話沈穩,既話出一針見血便直道:「哈哈!痛快!果然瞞不了你的雙睛!不瞞您說!我是……」話剛一出,旁邊看似軍師便要阻攔!商人連忙阻止道:「沒關係,我是蒙古中路軍統帥忽必烈,身旁這人是我的軍師劉秉忠。」劉秉忠拿起酒杯向他敬了一杯。賈似道心中一驚!便遷延觀望他們一會兒。忽必烈見狀便安撫道:「莫慌,今至此來用意,試問你是否想在朝廷當官嗎?」「當官?」賈似道聽了又驚又喜,卻一口否決道:「去蒙古當官!喔!不……不……不!我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亂人,我當我的蟋蟀大元帥安居樂業,你走你的陽關道!」忽必烈談侃回道:「不是蒙古,是宋人的京官。」賈似道,雙眼猙獰道:「當真!」停頓一會,便接著道:「這位爺!您別鬧了,你是蒙古人,我大宋的官豈能說你要我當,我就當啊!你把大宋成您家?」忽必烈篤定的道:「如果你願意,我自有辦法,你們宋人朝廷中自然有人會接應你,何況令姊在當今的貴妃,自然輕而易舉!」賈似道見忽必烈如此斬釘如鐵,無奈道:「別說我那位好姐姐,跟本沒有把我弟弟放在心上。」忽必烈道:「您放心,我能保你仕途前程,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賈似道起了疑心反問:「如果您讓我入仕,要當官為何?」忽必烈道:「你當官時只需聽我的吩咐,其餘你愛怎玩蟋蟀就怎麼玩,接下來我們會安排,京城多處酒樓、青樓贈與你,享不盡的美女、美酒,還會安排幾個護衛在你身邊保護你。」賈似道聽到至此,心想,「安排護衛?我看是來監視我吧!」又覺得很多地方挺誘人!美女,美酒,官位,權利,財富!便起身低頭踱步在同一地方許久,不知又在想些什麼。「意下如何。」忽必烈道:賈似道心想,「如果我答應,會不會要我做出背叛國家之事,要如果我不答應,可能明日要成為刀下亡魂,事已至此我也只好豁出去了。」連忙坐下,舉起酒杯:「好!我敬你們。」忽必烈與劉秉忠連忙舉起酒杯回敬!賈似道疑惑問道:「那我現在該如何做?從何做起?」忽必烈看了劉秉忠一眼,劉秉忠會意之後上前侃侃而談,道:「丁大全是我們在宋地朝廷安排的人,過不久便要舉行科舉,你只需報名,其餘我們會處理,你先至京城,到鴻雁酒莊,自然有人會接應你,你先暫住此地,待事成之後酒樓、美女一併送上。」賈似道聽到此事,心想,「天下有那麼好的事。」當官、權利、美女及財富,不禁眉開眼笑迫不及待的立馬前去!答應如此爽快,忽必烈也厲言放話道:「那閣下必需遵守我們的規定,如有違背,下場……」便拿起彎刀,瞬間把桌子劈為一半,整桌酒菜落得滿地都是。賈似道見此狀,驚嚇連忙點頭,道:「我哪敢違背您旨意,你照吩咐,我照做就是!」劉秉忠便道:「那明天起身行動吧!」「那我就先行告退。」說完,賈似道恭敬的鞠躬轉身離開包廂。 此時,忽必烈猜疑心態,道:「此人可行嗎?」劉秉忠道:「我已算出此人宰相命格,但玩物喪志,貪生怕死,必能亡國也,不這麼做,宋地頑抗之人甚多各關卡地勢十分要險,易守難攻,若要快速完成一統大業,必需如此。」「那還需多久?」忽必烈見劉秉忠說得頭頭是道。劉秉忠道:「快則二十餘載。」「好吧!」忽必烈道:「光靠丁大全沒用,此人更貪生怕死,棄丁,保賈。」劉秉忠道:「主子說的是,我們已出來許久該回上都。」忽必烈道:「安排一下,明日啟程。」劉秉忠拱手抱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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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10 08:13 AM

二、入仕官宦 西湖夜景一方明月映湖簾,粉妝蘇提勾眉影;西湖矇矇如詩境,垂柳搧搧才夢醒。 賈似道騎著快馬日夜兼程的趕往臨安,此時正以傍晚,來到西湖湖畔邊,只覺忽然大嘆一驚的整人都恍神起來!夜晚西湖,寧靜沚水,在月光調和下,映入水中好似西湖的曈眼,月色下的蘇堤,猶如淡妝下的勾眉畫影,西湖迷矇猶如畫境,而賈似道突然被微微風和垂柳,搧搧的打醒!進城後,遠遠深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過了許久打更聲音遠遠離去,此時已來到劉秉忠口中說的鴻雁酒莊,此時酒莊早已大門閉鎖。便正要往前敲門,突然門內有人開門,那人年邁個子矮小,白髮儐鬚,手提著燈火,照耀著賈似道,緩緩道:「你就是賈似道,老奴已在此恭候許久。」賈似道話也不多說,只是點點頭!「快進來吧。」便推開大門,引領賈似道入莊!莊內氣派莊嚴,穿過了幾間房子,來到深處房間,賈似道左顧右盼心想,「他爺爺的,這要是我家那該有多少。」那老人緩緩道:「您房間到了,在你來之前都已經整理好了,以後你就是這裡主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老奴或下人。」賈似道點頭說道:「好,你先下去休息吧!賈似道入房後,放下包袱,心想,「他爺爺的,還真是我的發了。」賈似道開心到整晚輾轉到夜不能眛,直到早上睡很晚才起床,日已快正午才睡眼惺忪緩緩睜開雙眼。這時見到兩個美女手拿著毛巾、水盆望著賈似道。賈似道以為在做夢,又揉揉眼睛,捏了自己臉頰,喊道:「哎呦,會痛,看來這是真的。」那兩美女溫柔笑道:「主人你醒了,奴婢是幫你更衣沐浴。」看著兩位身材纖婀娜多姿,左邊的美女說道:「主人,我叫阿紫,以後叫我阿紫便可。」右邊的美女道:「以後主人叫我小綠就行了。」賈似道見兩位奴婢如此美麗,起了色心,心想來挑逗挑逗他們一下。「兩位美女妹妹,爺爺還沒睡飽,能陪爺爺在睡一回嗎?」一手挑逗阿紫的下巴,另一手摸小綠的手。兩人害羞說道:「主人,奴婢只是低等的下人,請不要這樣。」賈似道突然雙手摟住兩人纖細的腰,色醺醺的道:「沒關係的。」兩人害羞不已稍微閃躲,賈似道便貼上去。過了一會。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低沉道:「主人您醒了嗎?我是這裡總管,等等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所以懇請主人快快更衣梳洗。」賈似道嚇了一跳,不耐煩說道:「好啦好啦!知道了。」又轉頭對兩位奴婢色瞇瞇的道:「妳們兩位,等我回來在伺候我喔。」便摸往兩人的臀部去。阿紫、小綠害羞道:「主人你好討厭喔。」賈似道哈哈大笑去,心裡不時想著,不是做夢吧! 此時賈似道來到莊園外大門,此老總管已在大門外備好轎子恭候多時。老總管畢恭畢敬道;「主人請上轎。」賈似道緩緩上前,坐進轎子。老總管便喊道:「起轎。」臨安城,繁華無比,轎子,在人群中穿梭!此時賈似道,人生頭一遭坐轎子,欣喜好奇挽起簾子張頭觀望,開心欣賞臨安城的繁華!過了許久來到一處大宅!「落轎。」只聽老總管喝道:「主人到了」賈似道掀開簾子,只見眼前大宅莊嚴氣派,柱子上鑲龍刻鳳,與城中房赫然不同,別有一樹,抬頭一看--宰相府!賈似道一驚,心想:「怎會來此。」「請。」老總管道。賈似道疑惑問道:「我說我的好總管,我們來宰相府,是……」老總管道:「我只聽從安排,其餘事一概不曉。」賈似道也不在多想!大門外已有許多家丁恭候賈似道!賈似道緩緩走進府中,家丁引領下賈似道來到正殿大廳,道:「請稍坐!我去通知我家老爺。」過了許久!有個中年人走進來,身穿金絲縷衣,臉上美髯大鬍,面帶嚴肅!那人緩緩道:「你……就是賈似道?」賈似道驚慌的站起身,說:「正是小爺,敢問丞相大人找小爺有何事?」那中年男子,手摸著鬍子哈哈笑道:「前些時候,有人要本相安排一個人入仕,說那人是貴妃娘娘的弟弟。」賈似道心想,「原來如此!怪不得,忽爺爺這麼有斬釘如鐵,說能讓我當宋官。」賈似道開心道:「你說的是...忽爺爺啊!」那中年男子摸了鬍子遲疑許久,在他身旁轉了幾圈。(心想這小鬼頭,滿嘴左一口爺爺,右一口爺爺,在怎樣看都不過是一個市井流氓,雖然我收了忽必烈許多美女跟黃金,賣了他的官職,但他到底看上哪點,到底有何用意,怎麼看也都完全跟貴妃娘娘攀不上關係。)賈似道眼神隨著中年男子也轉了好幾圈,心急道:「哎呦!我的爺爺啊!您就別轉了,之後咱們就自家人了,還要指望您多多照顧跟提拔。」那中年人頓時回神:「哈哈!那是自然,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在今年的科舉中了進士,明日一早便隨本相前去面聖。」那中年人再三囑咐道:「還有,明日面聖時你那一口左爺爺右爺爺要改掉,本相姓丁名大全,叫我丁丞相或相爺。」 煙雨樓淮樓六月雨飄飄,亭樓眺望煙渺渺:輕舟悠悠入東流,朝陽徐徐登台樓。 這時有人站在煙雨樓台上,拿著扇子身穿金絲華服,一旁跟著幾名隨從,拿著小酒望著美景悠悠道: 晨光煙雨樓台上,藐覽廣市景,六月雨濛濛,煥如詩畫焉。漁夫,悠閒乘小舟。入東流,朝陽睡慵懶,冉冉登煙樓。悠哉,悠哉也。 底下眾人在那人飲酒吟詩作對,紛紛恭維的稱讚道:「好詞啊!陛下,真是一首好詞。」那人哈哈大笑拿著酒杯一飲而盡,轉頭看身旁女子一臉悶悶不樂,道:「愛妃,朕邀妳一同前來與眾愛卿吟詩作對,為何如此悶悶不樂?」那女子儀態大方,服飾豪華而無俗氣,便是當今大宋皇帝宋理宗的寵妃,賈香蓮賈貴妃。賈貴妃道:「皇上,臣妾聽說我那不成材弟弟考上了進士,今天要在此召見?」宋理宗道:「有何不妥!今日朕微服出巡帶妳同行,主要就是讓妳與多年不見弟弟相見!為何鬱鬱寡歡!」(此宋理宗,本來做事跟其他有所不同)賈貴妃憂心忡忡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那個弟弟……」說到一半,宋理宗摟著她小手道:「愛妃放心,有朕在,朕自有安排。」說著說著,一名便衣帶刀侍衛上來傳話給旁邊的總管太監楊公公!楊公公得知後,上前道:「主人,賈似道已到樓台下。」宋理宗龍手一揮,楊公公會意後跟那位便衣侍衛,輕聲口耳道:「請他上來。」在便衣侍衛通報後,賈似道緩緩走上台階,見到許久未見的姐姐、丁大全及一些臣子,心想,「能在皇上身邊待著,想必應該都是高官重臣。」賈似道看了他多年未見的姐姐,開心的同時似乎好像忘了什麼事未做,這時丁大全趕緊向他使著眼色,並用眼神指著他姐姐旁邊那位!賈似道這才恍然大悟,並向前行了君臣之禮,正要開口:吾皇萬……宋理宗道:「國舅不必多禮,今日朕微服出巡,不可大肆宣揚,在人多地方叫主人就行。」賈似道道:「是的主人。」便要爬起來時,突然胸口的大元帥吱吱叫聲,聲音洪亮無比。眾臣聽見此聲紛紛看著賈似道,一旁的便衣侍衛各個也緊張的握住刀柄準備要抽出。楊公公以為此人是刺客快步擋在宋理宗前面,以身護主。唯有賈貴妃無言面對的表情,心想:「慘了,悅生面見皇上這麼重要大事,還帶著蟋蟀來此這種場合!」賈似道不驚不慌的個性,緩緩從胸口拿出一個陶壺罐,此刻護衛拔出刀,團團圍住指著他。賈似道一驚道:「沒事沒事,是我的大元帥餓肚子了。」「大元帥!」丁大全疑惑看著他。便衣侍衛緊握手上兵刃各個不敢大意。宋理宗聽到熟悉聲音,從來沒聽過如此洪量的蟋蟀聲,龍顏甚歡站了出來。「全退下吧!」宋理宗道:「你們所有人先退下,朕有事要和國舅單獨談談。」此時眾臣你望我我看你,瞻望許久,心中滿是疑惑!於是紛紛走下樓!賈似道看眾人緩緩下樓離去,嚇得目瞪口呆,心想不妙,便跪著道:「皇上……草民有罪。」「國舅可以起來了。」宋理宗龍目四下無人,道:「那個東西拿出來了吧!」賈似道摸不清頭緒,手中捧著陶罐望著宋理宗。宋理宗催促道:「還站在哪裡幹嘛,還不快過來給朕瞧瞧。」「多謝陛下。」賈似道趕緊將陶罐遞上前去,並緩緩打開罐蓋子。宋理宗龍顏大喜道:「好!好,真是好蟋蟀,朕很久沒見到這麼好的蟋蟀。」賈似道心想:「原來如此,皇帝老爺也好這口。」「皇上真是英明啊!」賈似道道:「皇上您看,此蟋蟀,圓頭牙大,腿圓又長,粗壯無比,項寬毛燥,身形寬厚,色澤呈紫黃,光澤鮮明滑潤!則是上上品,百年難得奇才,這跟做官一樣,如何尋找奇才,用人之道!草民參悟許久,因此寫了一本蟋蟀經,如何打遍天下無敵手。說到這裡,賈似道從胸口中掏出一本書遞給宋理宗。宋理宗接過此書,疑惑隨手翻了幾頁閱目!宋理宗龍顏甚歡道:「國舅真是人才啊!哈哈哈!」接著不禁感到疑惑,道:「國舅如此才能,愛妃為何不早引薦給朕。.」「皇上,您可別怪姐姐啊!姊姊不懂蟋蟀經,您懂,您識人,您識貨,您任人舉賢,慧眼識珠!」賈似道滔滔不絕讓宋理宗龍顏大悅。賈似道又繼續說道:「皇上,草民第一次見您,沒什麼好禮能送您,既然這大元帥深得皇上喜歡,草民將它贈與皇上。」宋理宗聽了龍顏大悅。賈似道又道:「至於怎麼飼養大元帥,蟋蟀經內有記載。」宋理宗道:「爾後,國舅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進宮陪陪你姐姐,順道教朕如何調教大元帥。」賈似道立刻行禮跪拜道:「謝主隆恩。」「不必多禮。」宋理宗逗弄著大元帥說道:「朕總不能白收你的東西,說吧!要朕什麼賞賜甚麼。」賈似道開心道:「陛下,這您就客氣了,草民的姐姐您的照顧下,說什麼賞賜呢,贈與您,因該的。」宋理宗看他這麼有誠意,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朕,就直接收下了。」便龍心大悅,繼續逗弄著大元帥去。賈似道在一旁阿諛奉承,把宋理宗捧著舒爽。回朝之後,宋理宗便下旨,頒旨賈似道登進士第,其姊又是當朝的貴妃,沒多久遂擢太常丞以及軍器監。在京尹史岩之(史嵩之弟)的進言其材可大用下,遂升知澧州。至今之後,賈似道仕圖鴻圖大展但仍沒改變他一身的紈絝之氣。仗著自己為官受寵,舉止毫不檢點,常常白天就去找娼妓,晚上又徹夜游湖玩樂。幾乎全天下人都知道此人,仍整天鬥蟋蟀,上酒家整天醉生夢死。而鴻雁酒莊也在賈似道的揮霍改建下成了自己的府邸。 過了許久,有一日在家飲酒作樂。這時,老總管緩緩走進來道:「老爺,外面有兩男一女找您。」賈似道正忙於酒色怒道:「不見!不見,將趕走他們。」總管道:「是。」總管到了大門外面對那三人道:「今日老爺不見客,你們快走吧!」此時其中有一女子道:「好,那你幫我告訴他,『悅生你不在出來,以後也別想見到我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不見,我們也不在來!」老總管道:「好吧!」老總管又緩緩走進賈府大廳道:「老爺,外頭那女的託老奴傳話,『悅生,你在不出來,以後也別想見到我了。』」「哎呀不好了。」賈似道聽到此話,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吩咐房中的婢女道:「來來幫我更衣,其餘人都下去。」接著要老總管去告訴她,馬上出來。穿好衣服賈似道飛奔到大門門口,見到三人如見親人,開心無比,道:「水生,阿三,還有……你們怎麼來了!」水生開心道:「聽說你在京城當官,我就帶我妹妹跟阿三來找你了,不知近來可好了。」隨後又內疚道:「當初你們私下偷偷幽會,我一直反對你們來往,對不住了,水生有眼不識泰山,給您磕頭了!」賈似道哈哈大笑:「我就說嘛!贏了,你妹妹就要嫁給我!」水生妹妹生氣怒道:「哼!你這死沒良心的,飛黃騰達都不會來找我們!」賈似道緩緩走向前便要挽這水生妹妹的小手。水生妹妹轉頭不理睬對他哼了一聲。賈似道關心道:「好了!我的好妹妹,哥哥不就出來迎接你們了,之後嫁給我,讓你們不愁吃穿!放一百個心。」這時阿三突然插嘴,開心的道:「對啊!賈哥你欠我的酒肉還沒還我。」賈似道轉頭,指著他頭道:「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眾人哈哈大笑!「別在這聊,你們也快進來,我吩咐下人備好酒席與房間,至於水靈兒……」賈似道看著她說:「我想你好久,我們就睡一間。」水生妹妹害羞轉頭,道:「討厭,這裡那麼多人。」水生拉著阿三,說:「走,我們先進去。」四人上了酒席,貪杯甚談,說起兒時記趣,大家都笑呵呵。賈似道開心道:「今後你們就把此處當你家,爺管你們有吃好住好穿好,哪裡都別去。水生我正好缺個師爺,你就留下來。」阿三聽了很不開心道:「賈哥,你不夠意思,水生是師爺!那我了呢?」「你喔!」賈似道深思一會,道:「我看外頭的老總管年紀也大,不如你頂替他位置,總管有吃,有喝,您要什麼僅管吃僅管喝。哈哈。」阿三開心道:「謝謝賈哥!」幾杯黃湯下肚,水生稍有醉意,道:「還好我水生果然沒跟錯人,這輩子跟著您就對了,哈哈!」水靈道:「你們都有職位,那我呢?」賈似道開玩笑調侃道:「我的好夫人,妳就負責幫我生十幾個小孩,打理小孩事務就好啦。」水靈害羞吐了舌頭:「哼!當我豬喔,我才不要勒。」眾夥開心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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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10 08:14 AM

三、神秘人 日子照往依然開心過下去,賈似道經常帶阿三,水生去酒樓,甚至包船,在船上笙歌戲舞。好景不常,此時突然有一天半夜,一群身穿奇裝異服的一眼望去絕非中原人,來到賈府門外。阿三慌張跑到賈似道房間,道:「賈哥,賈哥,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賈似道與水靈兒睡眼惺忪緩緩從臥床爬起,不滿道:「三更半夜吵什麼吵,到底什麼事。」緩慢穿起衣服!阿三急忙道:「跟我來大廳就對了。」賈似道轉頭跟靈兒說,「妳繼續睡,我去去就回,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來到大廳賈似道見九人服裝怪異打扮,各個凶神惡煞,手持兵刃,身上散發出不寒而慄的氣息。賈似道雖感到害怕,但裝若無其事。水生阿三也在一旁顫抖至極。賈似道道:「阿三、水生,這裡沒你們事,先退下吧!記得把門關上。」水生道:「是。」阿三拉著賈似道說:「賈哥你沒事吧!」賈似道比了手勢,見阿三水生關門離去後,才緩緩說道:「各位爺爺,深夜造訪有何貴事嗎?」九人其中一人帶頭道:「你看看你的脖子。」賈似道摸了脖子,手上有紅色染料,有如鮮血一般,大吃一驚道:「各位爺爺,小的如有得罪各位,請多多包涵!」九人中帶頭道:「你還記得當年的履約嗎?」賈似道隱隱的回想,「這……履約……」一時記不起來,隨便回答「記得,小的記得。」帶頭道:「我們是蒙古中路軍統帥帳下的親兵護衛隊——九人眾,主人派我們來保護你的,我觀察貴府戒備如此不堪,你可知道自己不知死了幾回。」賈似道驚慌道:「是,是。」(心想,啊!是忽爺爺)帶頭道:「我們來此前主人已交代,如今你現在已是宋地朝廷紅人,我不知得罪多少人,絕對會有人想要你的命,所以先派來保護你,這裡有一本書信及名單,主人要你想辦法去除這些人……」接著又說:「如不服從的話,不用多講你自己清楚!」賈似道接過此書信害怕顫抖道:「是……是……忽爺爺說什麼,一律遵從!」打開書信一看,發現名單上都是當朝鼎鼎有名的大將軍及重臣,第一個名便是丁大全,心想此人收了美色錢財又一定不服從忽爺爺。賈似道道:「這些都是我朝名將重臣,我一個手無寸鐵弱雞,要怎麼對付,忽爺爺別玩我了。」帶頭斥喝道:「主人說了,我們九人來此,聽從你的調遣,要殺人殺誰,儘管說,我們自有辦法,只是你要好好籌備一番,如果您不想服從,嘿嘿,別怪我們九個手下無情了。」賈似道胸口隱隱作響,心跳聲噗通噗通跳,心想從來沒殺過任何人,今天看來難逃此次差。九人眾帶頭又道:「別想把我們除掉,京城很多我們的人,隨時都會來暗殺你。」賈似道顫抖道:「是……是……今後忽爺爺吩咐事,咱照辦就是了。」 淳佑元年(1241年)。就在賈似道升官至湖廣統領,開始領軍事的時候,和他同朝為官的蘇慶宗就感到不對勁,再擔任朝廷福建泉州知府期間,他開始調查朝廷歷來的官場弊案時,發現賈似道有貪汙、通敵之事於是暗中搜查並寫下他罪證,打算上奏摺給當今聖上,蘇慶宗的妻子——陳氏深知這奏摺上的罪證會帶給家裡無可避免的災難,曾勸丈夫不要這麼著做,但蘇慶宗認為妻子的婦人之仁的想法,會阻礙他官場的前途,仍執意將奏摺呈報上去,於是陳氏趁著丈夫深夜熟睡時,將那奏摺抄寫一份複本,本想明日一早回到泉州同安縣以陳家老太爺六十大壽為由帶著她五歲多的兒子及那份罪證的複本,趕在賈似道有所動作之前回到娘家。 此時的臨安城。群臣百官聚集垂拱殿等候多時,卻遲遲不見聖上龍顏於朝堂之上,不少臣子開始議論紛紛,沒有多久總管太監前來宣示口諭。「今日陛下龍體微恙,不便早朝,欽此。」總管太監見朝下群臣議論紛紛,續道:「陛下還說了,若各位大人有事要奏,方可由老奴代為轉交。」幾名大臣要上奏的摺子呈給總管太監後,便面有難色地離去朝殿。朝殿外,一名大臣憤憤不平說:「數日不見陛下,肯定是那妖婦的溫柔鄉給迷惑了。」身旁一名大臣趕緊捂住那人嘴巴,環看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放鬆說道:「江大人,這話千萬說不得,萬一傳到丁相還是賈統領聽到,你我二人的性命就難保。」「自端平入洛失敗後,陛下的情況可說是每況愈下,加上蒙古韃子年年侵犯我大宋,戰事頻繁,要不是妖……」江大人不禁嘆氣道:「唉,不說,還是回府聽戲算了。」蘇慶宗見群臣離去後,快步上前到總管太監身邊。「不知,知府大人找老奴有何要事。」總管太監不解說道。「我這有道密奏,還望楊總管務必交給陛下。」蘇慶宗說道。楊總管面有難色,但隨著蘇慶宗塞了幾張銀票,頓時眉開眼笑,說:「這事,老奴會拿給陛下,知府大人大可放心。」但,這一切都被丁大全看在眼裡,在蘇慶宗面有喜色的離開回泉州宅邸後,趁著楊總管前往福甯殿的路上,假藉皇上的名義從楊總管手上截走那道密摺,回到相府再看完裡頭的內容感到大事不妙,趕緊派下人快馬加鞭聯絡賈似道來府商議。賈似道得知此事構成他在官場上的威脅,也動了殺機,於是與丁大全兩人開始密謀莫須有罪名除掉蘇慶宗。 當夜,賈似道在書房看著名單用硃砂紅筆劃掉除掉的人。突然蠟燭燭光忽影忽滅,賈似道總覺得身後有人,驚慌道:「是誰?九人眾嗎?」見四下無人,便喃喃自語:「經過那次事件,九人眾一直都在府邸忙著訓練府兵,與保衛府邸人員安全,現在府邸戒備森嚴,不可能有其他人啊。」突然從樑上,傳來暗暗笑聲:「嘿嘿,你那些高手,也不過爾爾。」「誰!是誰!」賈似道一驚準備大喊,「有……刺……」突然背脊一陣冰涼,就此打住叫聲。那黑衣人道:「兵刃無情,不許張揚。」賈似道心驚膽跳顫抖道:「好好!敢問閣下是哪位……高人,要本官的命,本官如有得罪地方,還……請告知……」黑衣人冷冷道:「我是來幫你的,只要跟我們好好合作,不但不要你的命,還讓你步步高升宰相位置。」賈似道顫抖道:「自然是自然是,那可以請閣下把我背上的兵刃放下嗎?有話好說。」那黑衣人收起兵刃。賈似道指著那房內的桌椅,過去把椅子用衣袖拍的很乾淨,道:「這位高人爺爺請坐,有事好說,有事好說!」那黑衣人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全身黑衣與黑斗篷緩緩坐下,並從胸口掏出一封書信放在桌上,用手移過去給賈似道。賈似道心想,「哎呦我的媽媽啊!這幾年招誰惹誰,都要拿名單來幫請我殺人。」賈似道接過打開,看到此書信立馬嚇到坐倒在地,道:「此書信,從哪得到的……」那黑衣人道:「要不是我截下來,不然明天掉腦袋的是你,蘇慶宗不可留,他可與你屢屢作對。」賈似道感謝道:「是……是是。」(心想怎會有把柄落到別人手中。)賈似道道:「敢問高人爺爺,我下步該怎做,為我指引指引一條明路。」那黑衣人道:「一不做二不休,滅了蘇府、順便幫我在蘇府上尋找一樣東西。」賈似道疑惑道:「哎呦!高手爺爺,何此貴重東西,你要的全天下應有的,我府上應該都有,您儘管拿……」那黑衣人怒道:「少廢話!你府上有,你早就沒命了。」賈似道害怕道:「是……是……是。」「蘇家武功在你我之上,你外面那幾個護衛更不是對手,而且我在江湖地位不方便自己動手。」那黑衣人從袖口中拿出一包藥放在桌上,道:「你在他們井裡下這包藥,保證蘇慶宗內力大失兩個時辰,逼問伏魔令下落,切記伏魔令下落,問不出,要留活口,之後會有一幫人會前去搭救,見到這幫人,你的手下必要離去,切記要擄走蘇慶宗逼問東西下落,東西到手之後我會來拿。切記。」「是……是……聽從高手爺爺指示,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賈似道說。那黑衣人道:「沒了,此事辦好,事後有你好處。」便起身要離去。賈似道恭敬道:「爺您慢走……」一轉眼間黑衣人已離去。賈似道捏了一把冷汗,喃喃道:「呼!好險。」 之後便開始籌劃,安排九人眾去辦理此事,此事去返必要好幾日。經過此事,賈似道開始著手訓練自己的家兵,幾日賈似道,派人秘密重金廣招奇人異士,納入自己門客。當時忽必烈允諾賈似道一間樓,正是臨安城中的萬花樓,此刻賈似道在萬花樓培養一批女刺客。招賢一直沒進展,過了許久,直到有一日。阿三欣喜諾狂道:「賈哥賈哥,今天來一批高手!請您過目。」賈似道忙著處理公務,道:「該不會跟上次一樣,來騙爺爺吃吃喝喝的吧!」阿三開心道:「不騙不騙了,這五位來歷可大大不同。」賈似道:「喔!有何不同。」阿三道:「江湖鼎鼎有名的,一時說不上來,您跟我來瞧瞧便知。」賈似道隨著阿三到大廳,看到五人長相,奇貌不揚,瘦的瘦材如骨,胖的跟肥豬似的看完便轉頭就走。阿三緊張道:「賈哥,等等。」在這五位高手之中,其中一人身材高瘦如竹竿,面瘦青面獠牙長甚是難看,立即繞到賈似道前面。賈府護衛八人見狀便拔刀衝向前,突然一名婦人身形瘦材如骨,五人唯一一人長相美貌如花,拿起骰子,噹噹噹,眾護衛手中刀掉落立即跪倒在地。賈似道見此大吃一驚:「哎呀!各位爺爺奶奶,功夫了得啊!功夫了得,好好,我盼你們盼好久。」突然有一個矮壯頗點怪異中年男子臉紅通通,酒槽鼻,冉冉小羊鬍,左手拿著酒葫蘆,好似剛醉酒一樣,蹣跚走向前道:「我們幽冥五鬼可不是説請來就能請來,說走就能走,即然來,沒一頓好酒菜,可不走。」賈似道謙虛恭敬道:「那自然是,那自然是。」便轉身對下人喝道;「準備酒菜。」剛剛前面擋住他的那位突然道:「嘿嘿,那有女人嗎?」「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賈似道說完拍了拍手其中大哥年過五旬,瘦骨如材看似瘦弱不堪,山羊大鬍,面色黝黑,用渾厚內力發聲咳了兩下,其餘五人見狀立即退下。青面鬼敵不笑便慌張道:「忘了介紹,此人是我大哥幽冥鬼爪--單一雄。」「這位襲擊侍衛的婦人是千手賭鬼--胡媚娘胡二娘。」「這位拿屠殺大刀凶神惡煞是凶煞惡鬼--屠一刀。」屠一刀大怒哼的一聲道:「哼,我是老二,媚娘應該要排在我後面,怎麼把我排在她後面。」此人身材魁武大漢,面鬍渣甚多面如凶神惡煞,頗點肥胖,手持大屠刀。敵不笑道:「是是是,屠二爺。」屠一刀這才滿意道:「哼!這才差不多。」「剛剛討酒喝是赤面酒鬼樊不同,我是五弟青面色鬼--敵不笑。」賈似道於是好氣又好笑,此些人相貌怪異,舉止也怪異心想,「有這幾位高人在此!咱可天不怕地不怕。」便道:「是是是,請各位爺爺奶奶移到膳房,小弟好好招待各位。」九人眾回府,見此五鬼也畏懼三分。爾後三年後,賈似道加封戶部侍郎。五年,以寶章閣直學士為沿江制置副使,知江州兼江南西路安撫使,再遷京湖制置使兼知江陵府。九年,加寶文閣學士、京湖安撫制置大使。十年,以端明殿學士移鎮兩淮。寶祐二年(1254年)加同知樞密院事、臨海郡開國公。四年,加參知政事。五年,加知樞密院事。隨著賈似道權勢步步高升,勢力也越來越大,由於幽冥五鬼入幕,使得賈似道在官場無所畏懼,並籠絡其他官員在皇帝面前阿虞奉承,謊報軍情,獨攬大權,一手遮天,蒙蔽皇帝。各地方的地方官員,如不服賈似道的人,也不納貢給賈似道的人紛紛慘死家中,變成無頭懸案,也沒人敢查緝,慘死官員也分為兩派,賈似道的人與五湖門的人,於是上演江湖與官員鬥爭情形。 開慶元年(1259年),蒙古十萬大軍攻打鄂州,邊關告急的文書陸續傳到朝廷,丁大全竟隱匿不報,以致戰事日益轉向不利,蒙古蕩寇將軍兀良哈台由雲南大理國攻入交趾,並從邕州攻破廣西州縣及移師湖南。丁大全眼看敗訊接踵而來,於是才上報宋理宗,這時賈似道抓到此機會,並一一列出丁大全罪狀通書給饒虎臣。監察御史饒虎臣立即彈劾丁大全,指出宰臣丁大全的四大罪狀:絕言路、壞人才、竭民力、誤邊防。宋理宗龍顏大怒,遂罷免了丁大全一切軍政要職,並下詔送其至南康軍勞師。隔年,又追削其兩官職,貶至貴州任四練使。此時丁大全欲通蠻夷圖謀不軌,又被賈似道抓到把柄,立即通書給太常少卿告發丁大全。太常少卿劉震孫又上疏朝廷,力求將丁大全發配至海南島,並令黔昌縣尉畢遷護送丁大全至海南島,當劃舟經過藤州時,護送丁大全的校尉畢遷竟將其擠入西江溺斃,事後以遇匪劫殺定案。此時名單上,丁大全已完全被移除,賈似道借他人以手抹去一切障礙,慢慢往上爬。至此官場上分為三大派:賈似道一派。忠義五湖門一派。第三派仍是坐山觀虎鬥,哪邊得勢哪邊去,誰也不想得罪,甚至辭官告老還鄉。導致大宋越來越腐敗,離亡國之日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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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15 05:23 AM

第二章 伏魔令
一、滅門慘案
深夜裡,一名更夫穿梭在泉州縣城手提一盞燈籠,一個銅鑼,另一隻手持槌子,邊走邊敲,喊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當那更夫敲下第三響時,突然風中傳來不安的氣息,數名黑衣人飛簷走壁不聲不響,闖進一處偌大宅邸,帶頭的一個手勢暗號,眾人互看幾眼,心中自有默契,便開始分別有所行動,那些站崗的侍衛們靠牆坐在地上打睏的打睏,下棋的下棋渾然不知大禍臨頭,一個黑衣人在屋簷上看準落單侍衛無聲無息在他身後,從後腰間拔出兵刃在他脖子上一劃。很快黑衣人解決了一批侍衛,此時一名打捆的侍衛想起身前往廂房茅廁解手,當他睜開惺忪的睡眼,被眼前的景象給嚇著了,連滾帶爬前往宅邸主人的正房大廳,還不時大聲喊道:「大人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哇。」人還沒跑到大廳,無情的劍硬生生刺進胸膛。原本的還在睡夢中的蘇慶宗和陳氏被下人吵醒,陳氏聽到有刺客,放心不下自己兒子,連忙跑去兒子房間。蘇慶宗拿起長劍背對護送陳氏到兒子房間,道:「快快,快到孩兒房間。」耀兒此時睡眼惺忪的被母親搖醒,蘇慶宗抽出長劍,在一旁觀望門外。聽到主臥房傳來聲音,「這邊沒人,快去別間搜。」黑衣人道:「是。」此時陳氏手中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便拿出一個不起眼的陶瓷笛子,掛在耀兒脖子上,很緊張的道:耀兒,此東西是我們蘇家傳家之寶,至關重要,他能帶你到『蘇家湖』莊!如果跟爹娘走散之後你就用這笛子去「蘇家湖」莊找我們,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此地在哪,你快點躲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此時外面傳來聲音道:「還剩這間還沒搜,快……」蘇慶宗道:「夫人好了嗎?」耀兒突然覺得很奇怪,好似娘親不要他了,於是嚎啕大哭:「爹娘,不要丟下我。」陳氏努力的安慰。外面人突然聽到娃兒哭聲,便喊道:「在這裡,快來。」蘇慶宗深怕孩兒被發現,於是在他身上點了穴道,在狠狠在脖子上,手掌臂打了一下,耀兒立即昏了過去。陳氏擔心道:「你已點穴道,為何還下手那麼重?」蘇慶宗道:「不這樣不行,刺客已發現行蹤,已趕過來,快把孩兒藏起來,他應該一天不會醒。」此時五個大漢,身著黑衣頭帶面罩衝了進來。喝道:「剛剛不是有娃兒哭的聲音嗎?怎只有你們兩個,東西呢?快交出來,留你們個全屍。」蘇慶宗怒道:「大膽逆賊休想。」以他的武功,仍對付幾個毛賊迎刃有餘,只是在漆黑中。陳氏不會武功擔心丈夫,道:夫君小心。」此時幾個人拆了數招自知不敵蘇慶宗。一個帶頭聽陳氏聲音,便把燭火吹熄衝上去挾住陳氏。只聽到陳氏淒慘聲音。(刺客已熟悉黑夜,所以才將燈吹滅。)蘇慶宗擔心愛妻,連忙往暗中背影刺去,感覺好像刺中敵人劍已進入敵人體內。此時另二人見狀連忙,一劍刺過來,突然一人道:「留活口。」二劍才閃過蘇慶宗要害。此時刺客砍斷蘇慶宗小腿筋登時跪倒在地,手緊緊握拳,奄奄孳息怒道:「你……們這般逆賊,滅我家人,有何目的……」一名刺客又把燈火點燃,嘿嘿的笑聲,頗點詭異。蘇慶宗看見燈光點燃時,剛剛刺的劍,是刺在妻子的身上,不襟大失聲痛哭流涕,只見妻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用爬的過去抱著妻子。(其實此劍有許刺偏。)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黑衣人,緩緩走向前,緩緩笑道:「嘿嘿!只要你乖乖把東西交出來,留你一命!東西呢?蘇慶宗內心悲痛交加,哽咽道:「你們到底要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其中一個黑衣人道不耐煩怒道:「別在裝蒜!你伏魔令上中下卷,其中一部藏在你們蘇家,只要乖乖交出來,你便沒事。」伏魔令?聽到伏魔令這三字,蘇慶宗心中大驚,年少時父親曾經向他提起過,先祖蘇過年少家境困苦所幸遇到奇人教他一身武藝,並授予一道伏魔令,要他好好保管,先祖跟著大哥蘇邁隨父到徐州後,立業「蘇家湖」莊。爾後那伏魔令就成為我族的傳家之寶,但父親出莊赴京為官直到逝世,再也沒有回到祖厝,自己雖然逢年過節、清明會帶妻小回到蘇家湖莊,也曾問過族人長輩,也問不出所以然,就只知道它是先祖交代後世子孫堅守的秘密。蘇慶宗抱著愛妻,彷彿愛妻還有心跳,便喃喃哽咽道:「愛妻以不在,被我親手殺死,我何有顏面留在這世上苟活。」於是拔起劍往脖子上刎去!帶頭黑衣人正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見兩人屍首緊緊相偎依。外面把風的黑夜衣人衝了進來,緊張道:「頭兒,外面有一大批人來了。」此時帶頭的看到他們已死,回去交差!眼見有人來,此地不宜久留便道:「罷了,咱們撤。」手指ㄧ揮。外面人放出信號,黑衣人連忙撤離。此時范罡義夫婦,帶一群高手趕到。范罡義搖搖頭道:「晚了一步!大家搜看是否有活口。」只有范罡義獨自一人前往蘇宅正廳,不知在找什麼東西!突然遠處傳來聲音,「他們在這。」正是從耀兒房間傳來。眾人趕了過去。只見到蘇慶宗夫婦兩人躺在地上像是抱在一起,呂嬣看到此觸目驚心,兇手為何如此殘忍挑斷腳筋。范罡義把弟子叫來,把兩人遺體先抬回,親自安葬弟妹!弟子正要抬起蘇慶宗屍首時,奄奄一息的陳氏突然動了一下。呂嬣見狀立刻上前要為陳氏包紮傷口,陳氏用他手阻擋奄奄一息道:「我……已……失血……過多,已活不久……姐姐,能……幫……我一個忙……嗎?」說著說著口中吐了一口鮮血!呂嬣扶著陳氏傖惶點頭便道:「妳有什麼要我幫忙你盡管說!來,慢慢說。」范罡義好奇湊了過來,道:「好弟妹,妳直說吧!」陳氏ㄧ手指著床底下,道:「我兒,年僅……歲……以無依無靠……我兒……在……麻煩……兄長,姐……姐照……顧……」陳氏用盡全身的力量,把最後話說完,立即斷氣。此時范罡義夫婦往著床看去。范罡義弟子馬上衝了過去,見床下道:「師父、師娘真的有個娃兒。」便緩緩抱了出來!范罡義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撤。」消息很快傳到朝廷,宋理宗得知堂堂大宋七品官員泉州知府蘇慶宗一家慘著殺害,這讓朝廷顏面何在,宋理宗龍顏震怒下旨官員徹查,但到最後也不了了之,最終成了懸案。最後,范罡義夫婦將蘇慶宗夫婦屍首葬在泉州縣城東北郊外的墓園,結束後范罡義一行人風塵僕僕回到武昌的范家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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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9-28 11:01 PM

本帖最後由 wh0302 於 2020-9-28 11:12 PM 編輯

二、兒時記趣〈上〉

郭外青山繫,小橋流水皙;莊宏沏山下,氣宇巍嵷軒。夕陽泗水榭,百華掙芳艷;百里獨一樹,惟有范氏兮。
宏偉浩蕩的范家莊院,前有小橋流水後有青山、竹林,浩大的莊園內,有個泗水亭。夕陽映耀,使得草木花弄,醞紅的,仍在喋喋不休的各自爭艷,方圓百里,僅有此處。附近家喻戶曉的范家莊園。故事起於此莊園中。昏昏欲睡的耀兒,當他睡眼惺忪慢慢睜開雙眼,只見面前一人濛濛模糊不清,便揉了雙眼,眼前一個小女孩綁著兩小辮子,兩眼大眼汪汪好奇望著他。那小女孩開心道:「疑!醒了,他醒了。」此時後面也有三個小娃湊了過去,也一起歡呼。只見妍妍迅速跑到隔壁房,邊跑邊喊:「爹、娘親,醒了,他醒了,快來。」妍妍便拉著呂嬣,緩緩進了房門,後面跟著一個中年大漢。呂嬣緩緩走到耀兒床前,耀兒恍神緩緩道:「這是哪裡?娘親,爹爹!」呂嬣緩緩坐上床前,抱著耀兒安撫道:「別怕,范伯母在。」耀兒哭著道:「范伯伯,范伯母,我在哪裡?我娘親跟爹爹呢?」呂嬣望著范罡義一臉疼惜樣子!范罡義安撫道:「耀兒,你聽范伯伯說,你爹娘啊!因為得罪朝廷官員,遭到壞人追殺,好在范伯伯及時趕到擊退那些壞人,如今他們已安然返回『蘇家湖』莊避難,深怕那些壞人會有所行動,帶著你不便,因此,你娘臨走前將你託付給我,先將你寄養在范伯伯這邊,等你長大後再回去找尋他們。」耀兒哭著說:「我想爹娘。」那女孩在旁看到,便撒嬌拉著耀兒手,跑過來道:「哥哥!不哭,不哭,娘親說男孩子哭羞羞臉,你就暫時住下陪我們玩!我們會一起陪你玩的!」(小孩子童顏童語,只知道玩)耀兒停止啜泣的緩緩道:「好,我娘親也說男孩子不許哭。」呂嬣則安撫拍拍了耀兒道:「好姪兒!這麼懂事。」此時妍妍開心道:「爹娘,哥哥沒事,那可以陪我們一起玩了嗎?」呂嬣看到妍妍這麼熱情,又望了范罡義,點了點頭,道:「好了,也應該沒什麼事了!」又對著妍妍道:「妍妍,耀兒新來的,要好好對待人家。」妍妍開心道:「是的!遵命。」妍妍看到新夥伴來,甚是好奇又是開心,又多了一個玩伴。范氏夫婦見耀兒已無任何大礙。呂嬣轉頭向耀兒道便道:「以後就當作自己家,我跟你范伯伯討論好了,為了躲避朝廷追殺,你也先暫時跟我們姓,以後你就叫范朝雲,日後回蘇家宗室宅邸再改回來。」耀兒點了點頭,又徬徨不安道:「范伯母,什麼時候能去見我娘親!」范罡義見狀便安撫道:「好姪兒,您知道,您蘇家宗室宅邸在哪?你有去過嗎?」耀兒疑惑搖搖頭。范罡義急著又問:「那你爹爹有交代給你什麼嗎?」便望著他胸口的陶笛。范夫人緩緩道:「好了啦!罡義哥,姪兒剛醒眼下可能暫時不記得,讓他好好休息!」范罡義便往後退去。妍妍撒嬌望著范氏夫婦,道:「爹爹,娘親!你們去忙啦!我帶朝雲哥哥去認識一下我們家!」范氏夫婦見妍妍這麼熱心對待朝雲,於是放下心笑著點點頭。妍妍立即拉著朝雲的手,開心道:「小七,阿斯哥哥,傑哥哥,我們走。」妍妍帶著,耀兒,跟小七和阿斯四人相談甚歡。唯獨朝傑默默的跟在後面。妍妍開心向著朝雲道:「我叫范妍妍,娘親都叫我妍妍!」然後搶著指著阿斯,道:「他叫范朝斯,是爹爹收的義子!我都叫他阿斯哥哥。」(阿斯文弱書香氣息個子挺高)阿斯笑著緩緩道:「歡迎你。」朝雲點頭道:「你好阿斯哥哥。」然後妍妍又搶著拉著一個小女孩的手,道:「他叫范綺綺,綺綺,綺綺!所以我們都叫她小七」說著吐了舌頭望著小七,又說:「她也是爹娘收的義女。」小七笑著道:「小姐別這樣,小七承受不起。」又望著朝雲道:「歡迎你,朝雲哥哥。」朝雲點點頭道:「你好,小七妹妹。」妍妍又繞過到另一個高個男的身後、裝著鬼臉道:「他叫范朝傑,是我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大哥哥,很照顧我們喔!也是爹爹收的義子。」朝傑見妍妍如此活潑可愛,笑著望著她。朝雲點點頭道:「你好,朝傑哥哥。」妍妍擺出生氣樣子,雙手插腰,怒道:「哼!傑哥哥,那邊啦!你沒跟新朋友打招呼一下。」「喔!」此時朝傑恍然大悟道:「朝雲你好,叫我朝傑就好。」妍妍沾沾自喜擺個非常有自信的姿勢,道:「論年齡你們都比我大,但是論武功,你們都要叫我大師姐。」小七,阿斯,朝傑,笑嘻嘻配合彎腰道:「師姐好。」只有朝雲摸不清頭緒,抓了抓頭。小七便拉著朝雲的手,「趕快叫大師姐。」朝雲回神道:「喔!師姐好。」妍妍學范罡義口氣裝腔聲勢開心道:「各位師弟妹們好,都免禮。」突然馬上又變回小妹妹拉著朝雲的手,道:「走,帶你去逛逛我們家。」其他人也一併跟在後。妍妍拉著朝雲的小手走到了宅邸內一個非常大的空地,前面有一個非常大的擂台,擂台後方寫一個字武。一群人在台下吆喝著,整齊有序,擂台正中一個約二十有九的男子,魁大威武喊道:「一、二、三!」每次喊話,底下眾人便要喝著,「喝!」聲音渾厚有力響徹雲霄,整齊一致。妍妍道:「來,大師姐給你們介紹,這裡便是以後我們學武地方,中間的夫子是我們首席夫子,范鐵武大師兄。」范鐵武見到妍妍笑嘻嘻,道:「妍妍小師妹,妳又要來搗蛋了啊!」底下眾人哈哈大笑!妍妍吐了舌頭轉頭道:「哼!大師哥,不跟你好了。」台下有一人突然,道:「妍妍又當起大師姐,帶師弟了啊!」眾師兄弟哄堂大笑。妍妍生氣道:「哼!不理你們了。」又拉著朝雲,「我們走。」鐵武見他們離去,轉頭道:「好了!師妹走了,來,繼續練,認真點!一、二。」然而快速的走,路上遇到一個年邁的老人,身後帶了幾個僕人,恭敬的對妍妍彎腰打招呼,道:「大小姐好。」妍妍不以為然,點了頭,又轉身道:「這位老伯是我們家的范姜大總管,全府上下都是他打理。」朝雲點點頭道:「總管好。」又接著繼續往前,經過一間大房,拉著雲兒蹲著低低,攀頭望裡面偷偷查看。只聽到房內有人在唸書。這人年過半百,頭髮蒼白,留著山羊大鬍,頭戴小帽,手中捧著一本書,邊摸著鬍子,邊頌書中的詞語。底下學生也紛紛跟著背誦著。然而頌書人察覺窗外有人,立即喊停,對外喊道:「妍妍,妳不唸書,又跑去哪搗蛋了。」妍妍探了頭吐了舌頭,無奈道:「哎呦!范夫子,我今天帶師弟來認識新環境,您就饒了我吧!」妍妍正與夫子對話時,小七便在朝雲耳朵旁輕聲道:「他就是,日後我們的夫子!老的叫范學士,年輕的叫范學遙!」朝雲又點點頭。范學士無奈道:「妳不怕我等等去告訴妳爹爹,妳已經許多天沒來學習。」妍妍撒嬌道:「夫子,我知道錯了,明日我就帶師弟妹們來學習,今日你就饒了我吧!」阿斯貼耳笑嘻嘻輕聲道:「妍妍誰都不怕只怕夫子跟他爹爹。」他們三人笑了起來!范學士怒道:「你們幾個也是一樣,別在底下偷偷竊竊私語。」他們三人聽到夫子訓話,也跟著站了起來,低著頭一言不語。朝雲不知發生什麼事,也跟著站了起來。范學士緩緩走了過來。妍妍突然拉著朝雲小手,向著老師吐了舌頭,道:「我們快溜,夫子要訓話了。」他們三個見狀也跟著溜走!只見范學士遙遙頭嘆氣喃喃道:「唉,一個女孩子家,不像女孩,整天到處外面撒野。」妍妍牽著雲兒小手哼著歌,往宅後西南方前進、指著馬廄道:「那邊是馬房跟馬場,之後練習騎馬地方,之後在跟你介紹我們騎馬的夫子跟基本功!他叫范鐵崢大大二師兄。」小七也跟忍不住插話道:「因為我們還小,還騎不到馬。」妍妍點點頭,道:「對!」妍妍道:「在馬房的另一邊就是暗房,是學射箭,暗器。」阿斯搶著道:「老師叫范鐵雄!」「答對了。」妍妍轉頭道:「欸欸,你們幹嘛搶走大師姐的話。」小七,阿斯吐了舌頭。妍妍彆扭撒嬌道:「吼呦!朝傑哥哥,你看他們啦!欺負我。」朝傑恍神一回道:「好!我幫妳修理回去?」結果朝傑追著阿斯,小七跑,三個嬉鬧起來。妍妍笑嘻嘻看著他們追逐!一方面望著朝雲。這讓朝雲好生尷尬看著妍妍。妍妍繼續拉著朝雲的手、往大門去道:「噓!我們偷偷跑走藏起來。」他們三人嬉鬧一陣,阿斯看到他們偷跑,便快速跟上前去。阿斯道:「欸,他們兩個先偷跑了。」妍妍拉著朝雲快速奔跑來到了轉角處,緩緩推開房門,又緩緩關起房門,躲在角落一處望著朝雲,緊張的道:「噓!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在這,趕快躲好!」(正是范罡義的書房。)朝傑,阿斯和小七,忽然不見妍妍與朝雲人影,到處尋找,此時朝傑心裡更不是滋味,著急起來。看到阿斯,「你們那邊有找到人嗎?」阿斯搖搖頭。遇到小七,小七也搖搖頭。三人望了一會,阿斯突然叫了一聲,道:「啊!有了,我知道在哪了。噓!」小七也跟著笑著點點頭。朝傑緊張的道:「你們別賣關子了,那快點帶我去找。」小七笑嘻嘻道:「朝傑哥哥,為何那麼緊張!」阿斯跟著起鬨:「喔!是不是喜歡!妍妍啊!」朝傑倉惶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不是啦!我……只是擔心你們那位大師姐,我們快去找!」妍妍跟朝雲正在范罡義書房內偷聽他們的對話,妍妍喃喃自語道:「喜歡我,他害臊不害臊。」便又拉著朝雲的手!身體靠著妍妍很近的朝雲,聞到她身上淡淡芳香,一時感到害羞,抓了抓頭,稍微閃躲一下,看著妍妍汪汪大眼,心想:「娘親有說過男女授受不親。」而朝雲沒注意外面三人在滴咕對話。當阿斯慢慢的推開房門,道:「在這..……我來了喔!」妍妍聽到房門被推開,啊了一聲,雙手摀著嘴巴。朝傑急忙跟上到處尋找。妍妍此時立即起身,想嚇嚇阿斯他們,結果不小心撞倒櫃子,櫃子上的花瓶掉落,正要砸上妍妍頭,阿斯、小七和朝傑一看,衝了過去。此時已經來不急,頃刻間朝雲便推開妍妍,任由花瓶往自己身上砸去,朝雲被砸中後,額頭頓時血流如注,那花瓶已掉到地上破裂。眾人ㄧ驚。妍妍登時見朝雲頭破血流嚇傻了,當下軟腿癱倒在地,便哭了起來:「朝雲哥哥……」朝傑衝了過去扶著妍妍,又看著地上大喊叫道:「不好了,此花瓶是義父平時最喜歡的古董。」心頭有個歹念ㄧ轉,朝雲,你闖下大禍了,是朝雲弄破的,是朝雲弄破的。小七見狀立即,撕下衣服一小塊,壓著朝雲頭顱為他止血,哭著說「怎麼辦,朝雲哥哥流好多血。」阿斯冷靜道:「別慌,大家都先別慌,我先去找范伯母!」此時朝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過了許久,已經來到傍晚。妍妍躲在房裡啜泣哭著,擔心爹爹會來則罰,一方面也擔心朝雲的傷勢。朝傑仍卻在門外踱步,擔心著妍妍。「妍妍,沒事了,朝雲醒了,這不關你的事,是朝雲不小心弄倒花瓶砸到自己的,別責怪自己了,妳快開門啊!」妍妍仍在房內哭著,道:「別煩我啦!我對不住朝雲哥哥,是我害了朝雲哥哥。」朝傑擔心妍妍哄騙道:「沒事的,朝雲能走能,你爹爹也不怪罪,他已經離開家裡去忙鏢局了。」妍妍啜泣聲又喜的道:「真的啊!朝傑哥哥你沒騙我吧!」朝傑道:「是真的!不然我們現在一起去看朝雲。」妍妍擦乾眼淚開心道:「好啊!」兩人於是到了朝雲門口,見到小七跟阿斯鬼鬼祟祟在門口偷偷探頭,看著裡面情況!妍妍也湊了過來,道:「朝雲哥哥沒事了吧!」「噓!」小七小聲說道,並手指著裡面。朝雲房內還有蹣跚踱步的腳步聲,這人正是范罡義,他喃喃自語,道:「哎呀!才來幾天剛醒,怎又暈了過去。」呂嬣道:「罡義師哥,你先別著急,朝雲會沒事的。」此時朝雲眼睛緩緩睜開,只見呂嬣望著他。呂嬣開心道:「朝雲醒了,朝雲醒了。」范罡義上前來關心,道:「朝雲!好點了沒,有沒有怎樣。」朝雲道:「范……伯……伯,對……不起,你心愛花……瓶……」范罡義擔心道:「先別管那你先養好身子,之後在說。」呂嬣關心道:「乖!沒事的,先安心養傷。」范罡義生氣的道:「又是那個ㄚ頭,我看被你寵壞,不去教訓他怎麼行。」要起身要離去時,朝雲道:「范……伯……伯,你處罰我……好了……是我弄破的……別處罰妍妍。」范罡義怒道:「那是自然的,你先安心養傷,等好了再說。」呂嬣擔心道:「罡義師哥,好了啦!在怎樣也是您的女兒,朝雲即然沒事了,也不是妍妍弄破的花瓶。」范罡義生氣哼了一聲,道:「女兒在這麼寵下去,妳自己看著辦。」便離去。四人見范罡義氣憤奪門而出,立即躲了起來。妍妍看爹爹背影離去,立即睜大雙眼瞪著朝傑。朝傑仍看著她好似著迷,然而又依附著牆邊,偷偷往房內看去!只見呂嬣安撫了朝雲,便離開房間,四人見狀便衝進房內!小七與妍妍急忙衝了進去,妍妍心慌問道:「朝雲哥哥,對不起害了你。」小七也關心問道:「雲哥哥,好點沒有?」朝雲緩緩要爬起,阿斯便道:「朝雲弟弟,你躺著就好。」朝傑仍在一旁看了這麼多人關心他,甚不是滋味。朝雲緩緩道:「我……沒……事……過……幾天就好,大家莫誤驚慌!」妍妍啜泣道:「沒事就好。」小七也啜泣道:「朝雲哥哥趕快好起來。」阿斯道:「等你好起來,帶你去我們的秘密基地。」朝傑仍在一旁不屑。朝雲道:「好,謝謝你們關心。」小七跟妍妍關心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兩個同時講出此話,此前阿斯吃醋道:「真好,有兩位美人關心,真希望受傷那人是我,也有兩位美人關心。」小七妍妍瞪了阿斯一眼,阿斯害怕道:「呵呵,當我沒說。」朝雲昏昏沉沉的睡去,此事件也就結束。
過了許多天日子。朝雲傷也好了,上完夫子的課,妍妍一樣拉著朝雲手,跟大夥道:「走,我們來去秘密基地玩水。」大夥齊聲喊道:「好。」五人來到東側牆邊,有個大石頭,阿斯把石頭用棍子翹開,出現一個狗洞,五人鑽了出去,順著小路走到小溪旁,旁邊有一顆碩大的石頭,前面是溪流。妍妍道:「朝雲哥哥你看,這裡漂亮吧!走,我們抓魚去。」朝雲點頭說好,心裡想著:就算全天下的美景在怎漂亮,也沒有你的溫柔一半。結果大家開心的玩水抓魚,突然出現一條大魚。妍妍指著水中道:「朝雲哥哥,你看有條大魚!你抓給我好不好!」朝雲看著大魚道:「好。」阿斯搶著道:「這條是我的了。」朝傑不落人後也搶了去。只見三人搶抓著大魚,妍妍看他們三人要抓牠抓不到,屢屢出醜,拍手笑道:「哈哈,好好玩喔。」結果指著上游道:「大魚在那。」三人便衝了過去!唯有小七擔心道:「別在過去,那邊水深。」此時魚游到妍妍身旁,妍妍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噗通一聲,掉到溪流的深潭裡。大喊叫道:「救命啊!我不會游泳。」眾人見妍妍載浮載沉,於是驚慌起來。朝傑跟朝雲游了過去,朝雲游得比他快,卻噗通一聲也被捲入深潭中。朝傑見狀突然打住,阿斯便在岸邊附近尋找長的竹桿。小七驚慌大叫:「來人啊!救命。 」朝傑無奈看著他們兩人抱在一起人載浮載沉,但朝雲被妍妍壓在水中。此時剛好有一位漁夫路過,拿著釣竿,戴著斗笠打赤腳,見狀立即跳水下去搭救。過了一會,漁夫抱著兩人上岸。此時,朝雲已吃水過多,已經沒任何反應。妍妍在一旁咳。那漁夫見朝雲胸口內積水,連忙按壓胸口。妍妍已經咳完水沒事,大家圍著漁夫,看著漁夫在救朝雲。「朝雲哥哥別有事。」小七在旁擔心的乞求老天。妍妍咳完便衝了過來,握住朝雲手,道:「朝雲哥哥,你別嚇我,你為了救我……」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都是我害了你。」漁夫努力拍打背部及胸口,突然朝雲也咳了一聲,吐了好多水出來。「謝天謝地。」小七說道。 妍妍抱住朝雲,哭了起來,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怎麼了。」漁夫緩緩站起來,道:「你們玩水要小心,這邊看似水寧靜,但是底下暗流洶湧,今天還好是遇到我,不然你們倆口今日恐要見閻王!」說完便收拾器具便要離去!只見阿斯與小七在旁道謝!妍妍啜泣問道:「朝雲哥哥,你不會游泳,幹嘛跳下來救我。」朝雲緩緩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妍妍罵道:「傻瓜,以後不許你這樣。」朝傑一旁看得心酸即是怒火中燒。阿斯一旁也看到朝傑不悅表情,於是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們倆抱那麼久害不害臊。」妍妍立即推開朝雲,兩人好生尷尬險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小七看了此景,也有點吃醋。朝傑緩緩道:「我們該回去了,天黑有點暗了。」眾人道:「好。」「小七扶我一把。」妍妍道。
阿斯便扶起朝雲,五人便此回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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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10-13 01:31 AM

本帖最後由 wh0302 於 2020-11-7 02:04 PM 編輯

第二章 伏魔令 二、兒時記趣〈中〉
五個人就這樣開開心心過了許月,經過這兩次事情之後,其實原本大家不管做任何事都是讓著妍妍,三個男孩一樣的貼心,只是……自從那兩件事過後,妍妍對朝雲特別好,這讓朝傑越看越不是滋味。范罡義因公事繁忙,所以很少回家吃晚飯。有一日,范罡義從外地回來剛好趕上吃飯時間,妍妍看到爹爹很開心道:「爹爹您回來了啊!爹爹你每次出去都沒那麼久,這次回來有想妍兒啊!」妍妍久久沒見到自己爹爹便會賴在范罡義身邊撒嬌。范罡義,每次見女兒撒嬌,便是心花怒放道:「哈哈哈!妍兒,妳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才跟爹爹撒嬌。」妍妍耍賴道:「吼呦,爹爹,每次一看到我都說我闖禍,不跟爹爹好了。哼!」呂嬣開心插話道:「你看您這女兒,真的是你上輩子的情人。」范罡義開心笑道:「哈哈,妍兒,今天我給妳帶來一個最疼你的人,還念念不忘要買好玩的給妳!」妍妍開心道:「真的!哥哥回來了嗎?」門後傳來了一道聲音道:「我的好妹妹,一大老遠就聽到你喊哥哥,怪的我耳朵癢癢。」只見一個身高魁武大漢長相與范罡義頗點神似,約十七歲大大塊頭,手提著一堆物品,此人正是范罡義的大兒子范文虎。范文虎雙手拿著禮品,笑著對著妍妍道:「你看哥哥帶什麼好玩給妳了。」妍妍開心的衝過起哥哥懷抱,大聲道:「哥哥!我最喜歡你了。」抱得范文虎雙手禮物都無法放下。范罡義搖搖頭對著呂嬣笑道:「妳看看!我們這個女兒看到哥哥,把我這做爹爹丟一旁。」呂嬣笑著道:「這還不是嗎!自至虎兒從十四歲以後被你帶在身邊很少回來,兄妹見面甚少,感情越來越好。」范文虎正是定遠鏢局的副鏢頭,所以整年都在鏢局居多很少回來。范文虎向前道:「爹,娘。」妍妍摟著文虎的手臂,開心道:「哥哥,妍兒最近多了一個新的師弟,他是個呆頭鵝,改天介紹給您認識。」范文虎訝異道:「喔!我看只有呆頭鵝,才能做你的師弟妹,哈哈。」范氏夫婦也跟著笑起來。妍妍嘟著嘴臉道:「哥哥你一回來就欺負妹妹,不跟你好了。」范文虎安慰道:「好好好,是哥哥不對,不要生氣!」妍妍轉頭道:「哼!」范文虎道:「疑!妳臉上有東西。」妍妍摸著自己臉道:「我臉上有什麼?」范文虎笑道:「有點美,我們家的妍妍長大是越來越美了!」妍妍開心嬌羞的怒道:「吼呦,哥哥有欺負我了,爹娘你們看啦。」范氏夫婦呵呵笑。呂嬣道:「你哥哥逗著妳玩的,別當真。」妍妍嘟著嘴臉拉著呂嬣衣袖道:「每次都這樣,娘妳也幫幫妍兒說話。」范罡義哈哈大笑,望著呂嬣道:「難得齊聚一堂,咱飯菜準備好了沒有,今日給他喝個痛快。」呂嬣:「知道您跟虎兒今天回來,早就備好了。」范罡義道:「那就走吧!」妍妍突然往上前,換拉著范罡義的手臂往大廳去!范文虎道:「欸,妹妹別丟下我啊!」妍妍轉頭吐了舌頭道:「才不想理你呢。」於是開心的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飯。呂嬣道:「妍妍去叫妳那四個師弟妹一起來吃飯。」妍妍開心道:「是的,遵命娘親。」范罡義要妍妍順便把范鐵武大師兄請來。妍妍道:「是的,爹爹。」過了餉久,眾人已入座。范罡義站了起來,道:「朝雲你過來。」朝雲緩緩走到范罡義身邊。對著范鐵武道:「鐵武!」范鐵武尊敬的道:「是!師父,有何指示!」范罡義拍著朝雲肩膀道:「朝雲大概也十歲多了,也該讓他習武強身健體,今後他的武功要託付給你。」范鐵武尊敬道:「是的,師父。」范罡義又道:「朝傑,阿斯,今後也要仰仗於你!」范鐵武道:「師父您別這麼說!應該的,師父的託付與寄望,鐵武定全力以付。」妍妍嘟著嘴道:「爹爹你不公平,他們要習武,那妍兒呢?妍兒也要,不然將來怎做他們大師姐。」范罡義怒道:「妳一個女孩子家,將來要嫁人怎能學一些刀槍弄武打打殺殺,何況習武很辛苦。」妍妍不開心道:「爹爹,娘也會武功啊!為何妍兒不能學,萬一以後,妍兒嫁出去,如果被欺負怎辦。」范文虎笑道:「哈哈!這麼小就想嫁人,跟哥哥說,妳想嫁哪位師弟。」范妍妍不服氣道:「娘親,爹爹,你們看啦,哥哥又欺負我。」呂嬣笑道:「好啦!妍兒說的不無道理,罡義師哥,您就讓她學,將來遇到壞人,還能明哲保身。」范罡義笑著無奈道:「好啦!好啦!妍兒都被你們寵壞,說嘴說不過你們。」妍妍開心撒嬌的道:「爹爹你最疼我了,妍兒最喜歡你了,爹爹你最好了,那小七一起,讓妍兒有個伴。」范罡義無奈:「哈哈!妍兒說怎辦就怎辦,吃飯,吃飯。」大家便拿起筷子正要開動時,妍妍坐在朝雲旁,輕聲細語在耳朵旁道:「我爹爹旁邊長得像他的人,是我的好哥哥,千萬別惹他生氣,他很兇的喔。」朝雲點點頭道:「好。」范文虎突然對妍妍道:「我的好妹妹,這位是你的新師弟嗎?還不介紹給哥哥認識。」妍妍便雙手指著朝雲,欣喜道:「好哥哥,沒錯就是他。」接著轉對朝雲說:「快去跟我哥哥打招呼。」朝雲恭敬站起來道:「文虎哥。」范文虎打量朝雲一會,心想,朝雲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欺負妹妹。便望著妍妍道:「妍兒,朝雲可是個老實人,妳可別欺負他。」說完便哈哈大笑。朝雲連忙幫妍妍解釋道:「不……不會……不會的,妍兒妹妹對我很好。」范文虎笑道:「我當然知道不會的,看妍妍對你愛護有加就知道了。」登時朝雲臉紅了,害羞的坐下。妍妍臉紅嘟著嘴道:「爹,娘!你們看哥哥啦。」眾人哈哈大笑,邊吃飯邊有說有笑。朝傑正在一旁冷眼相瞪著朝雲!
隔日。一早來道武場,范鐵武與另一個武師已經在訓練其他學生,此時他們五人也到武場。范鐵武道:「妍妍,朝傑,朝雲,小七還有阿斯,你們年紀還小先從基本功開始練。」指著另一位武師,道:「這位叫范鐵崢,也是你們的師兄,教基本功及騎馬,你們還小先學,站樁,靠樁等一些基本功,等學純熟在換我來教你們,對練及拳法套路。」此武師年紀輕輕也不過三十有二,長得眉清目秀、高瘦,身穿范家的武道服。五人望著范鐵武,恭敬道:「是。」又轉向范鐵崢客氣道:「師兄請多指教。」於是范鐵崢教了半年五人也熟練了,只是妍妍和小七頗有偷懶還不夠紮實。之後換范鐵武開使教起套路,朝雲基本功已純熟,但是套路打得不是很好,常常被范鐵武責罰,因基本功動作簡單,只要肯努力就行,但套路偏複雜些,要有所領悟及融匯貫通。妍妍、小七和阿斯又一旁安慰朝雲,還特地抽空教朝雲,尤其妍妍一直都找朝雲對練,兩人常常嘻戲打鬧,於是朝雲努力認真起來,都被妍妍逗著玩導致朝雲學的慢,這些朝傑看了很不是滋味。朝傑見朝雲常常被責罰,於是半夜去尋找鐵武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便走到大師兄房門口左右來回,遲疑的,心想要不要這麼做,又喃喃自語道:「算了,不管那麼多了至從他來以後,我在妍妍心中的地位卻被他奪去,真不甘心。」便向大師兄房門敲去。
朝傑正要敲門時,范鐵武在房內聽房外有人腳步聲,道:「是誰在外面?有什麼事嗎?」朝傑道:「大師兄是我朝傑,我能進來你房間嗎?我有事與大師兄談談。」范鐵武道:「進來吧。」朝傑恭敬的道:「大師兄,我有事與您稟報。」范鐵武正在打坐,道:「有什麼事直說吧!」朝傑道:「是這樣的,我覺得大師兄武藝超群出類拔萃,不然怎會當武術總教頭!」范鐵武聽了心花怒放,暗暗自喜道:「喔!你也那麼覺得,你今天來不是特地來獻媚的吧!」朝傑聽鐵武語氣有些得意,於是道:「非也!非也,全莊院上下皆知,這是事實,只是……」范鐵武疑惑又問:「只是什麼,不妨直說!」朝傑做出惶恐表情道:「大師兄聽完可先別生氣!」范鐵武道:「直說吧!大師兄不會生氣道。」朝傑聽到此話也做出放寬心的表情,道:「有人跟我說,大師兄武藝並非沒很厲害,就算全部的師兄加起來也打不過他爹爹,所以……」鐵武聽到此事便時拍床大怒:「是誰說的?當真有此事。」朝傑見鐵武動怒心想成功了,便又做出的害怕表情,道:「是的,大師兄有所不知,他還說他爹爹如果在身邊,才不想跟你學。」范鐵武欲加生氣道:是誰?你說他是誰?朝傑見此狀甚好道:「大師兄莫生氣,莫生氣。」范鐵武道:「到底是誰不識好歹,說。」朝傑道:「說出來您也不會相信,此人外表老實,教他武功教了很久才學會,其實他根本沒心學。」范鐵武驚愕一會,道:「難道是……朝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朝傑又道:「大師兄你別看他忠厚老實,但學武都心不在焉要學好久,其實他根本不想學,他只想跟他們玩鬧,根本沒心想要跟大師兄學,在玩弄大師兄,他還拍胸脯的說,您的武功平平,要是拿他爹爹比,也不過是貓碰上耗子,ㄧ掌把你拍死。」范鐵武眼一怔道:「當真!」朝傑斬釘截鐵道:「是的,我沒聽錯。」范鐵武氣在不過,道:「大膽狂徒,好,好,明天我就試試,往後絕對讓他沒好日子過。」
隔日。大家都到了武場上,范鐵武站在擂台上,下令每個人找一個對練套路,今日妍妍還是找朝雲對練,小七找阿斯,朝傑與其他學生。開始喊一、二。大家都要喝著,只見妍妍跟朝雲在嘻戲打鬧。朝傑看了鐵武正在盯著朝雲甚是開心,又見與妍妍打鬧嬉戲甚是腦火。鐵武觀望許久,心想,果真如朝傑說的不錯!顏面大變,喝令道:「停!大家原定休息,朝雲你過來,招式都會了嗎?」朝雲點點頭道:「會了。」范鐵武道:「那好,來跟我過幾招。」便擺出戰鬥姿勢。朝雲顫抖道:「我……」范鐵武:「快!我要出招了。」說完便揮了一拳過去。朝雲不及閃躲,登時被打中右臉,摔了出去鼻青臉腫。朝傑在台下看了樂此不疲,暗暗偷笑著。小七看了心痛不已便想上前。妍妍便衝向前去扶起朝雲。朝雲然緩緩爬起。妍妍怒道:「大師兄,只是對練而已,為何下手那麼重。」范鐵武怒道:「你看這個就是平時不用功,這麼簡單閃躲拆招都不會,練多久了。」朝雲此時鼻血流出來,小七立即拿出手帕衝上前去。妍妍接過幫他擦拭。范鐵武,喝道:「今後朝雲以後就跟我對練,妍妍妳跟朝傑,不許多說什麼,其他都回去原位繼續練。」朝傑感到特別開心,奸笑了起來。妍妍暗暗啜泣道:「大師兄!你太過份,妍兒最討厭你了。」便奔離武道場。朝傑,阿斯和小七,便要奔去找妍妍。范鐵武喝道:「回來!讓她去。」眾人只默默地看著妍妍背影離去。
此時妍妍邊傷心邊奔跑。范文虎遠遠見不知為何妍妍急忙奔跑,於是偷偷擋在她面前,妍妍沒注意哥哥在前面!於是撞到哥哥胸口。范文虎故意哎呦一聲!道:「我的好妹妹,妳撞的哥哥好疼喔。」范文虎見妹妹哭了,心想不對勁,妹妹只要哭通常會發生大事,便道:「我的好妹妹妳怎麼了?」妍妍哽咽道:「都是大師兄啦!」范文虎疑惑道:「大師兄他怎麼了?他欺負你?」妍妍兩眼水汪汪,啜泣的望著范文虎點頭道:「嗯。」范文虎笑道:「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了,一定是妳練功不用功,大師兄處罰妳,怎麼了弄疼了妳?」妍妍哭著道:「唉呦,哥哥,不是啦!是他欺負朝雲哥哥。」范文虎哈哈大笑:「妳的心上人被欺負,妳心疼了!」妍妍越發大哭轉頭:「哥哥壞蛋!不理你了。」往著自己房間跑去。范文虎看著妍妍離去背影哈哈大笑,走去瞧瞧好戲。於是走到武場,只見朝雲在一旁蹲馬步,其他人跟著鐵武口令對練。范文虎見喃喃道:「沒什麼好戲啊!無趣。」便轉身走了。其實,朝雲已被鐵武打的遍體鱗傷,鐵武心想已教訓夠,之後日後再算帳,先讓他旁邊去蹲馬步。到了傍晚用完飯後,朝雲一人在房內,此時門外有人敲門聲。「朝雲哥哥在嗎?我是妍妍。」朝雲驚慌道:「在。」前去開門又道:「妍兒妹妹妳怎來了。」妍妍拿了跌打創傷藥,看他全身瘀青心疼不矣。「我能進去嗎?」朝雲驚慌失措道:「請……請進。」妍妍打開跌打藥,緩緩倒在手中道:「這藥是我們家很有效的治瘀青藥,來我幫你推。」朝雲來不及答覆,便往他身上瘀青處推去,朝雲痛得唉叫起來。妍妍驚嚇說:「弄痛了嗎?我在輕一點。」朝雲點點頭。此時妍妍頭髮靠的朝雲很近,散發淡淡的芳香,他的溫柔讓朝雲的痛都忘卻去了。此時門外還有一個人,手捧著跌打損傷藥,正是小七,房門沒關,小七靜靜的站在門外看著他們,心想:我只是個ㄚ環,怎配得上朝雲哥哥。便緩緩轉頭離去。就這樣,兩人ㄧ推一哀一個晚上。然而門外又來一個不速之客,咬牙切齒的用歐雙眼凝視著朝雲,看到他們兩人如此親密,便用力捶著樑柱,登時手流血起來。
日後,好幾日不見妍妍到武道場。就這樣,朝雲幾乎天天都全身瘀青,妍妍每晚都去探望。小七和阿斯因白天實在看不過去,於是小七約阿斯和朝傑也前來探望。小七與阿斯便把白天經過過程告訴妍妍。妍妍怒道:「大師兄真的太過份了。」阿斯與小七愛莫能助道:「是啊!那還能怎麼辦?」妍妍怒道:「我要去與娘親說,在這樣下去朝雲哥哥會被打死。」朝雲搖頭搖手道:「別……別……別,大師兄在訓練我,沒事的,你們看我手腳還很靈活。」說著說著哀嚎一聲。小七跟妍妍擔心起來,「哪裡疼。」朝雲道:「沒事的。」朝傑暗暗道:「哼!裝腔作勢。」妍妍擔心日後日子,「那該怎麼辦。」眾人左思右想。朝雲不好意思道:「大家別為我擔心,我沒事的。」「為你擔心!少臭美了。」朝傑內心說著。 眾人還是想不出辦法。過了許久,突然朝傑跳出來自信道:「還是我來吧!我等等去跟大師哥說情,不要對朝雲那麼嚴厲!」此時眾人望著朝傑。妍妍水汪汪大眼,雙手握著朝傑的手,開心道:「朝傑哥哥,真的嗎?」阿斯道:「朝傑,大師兄好像對你不錯,你去應該會聽你的。」小七點點頭道:「我也是那麼覺得。」妍妍更是開心道:「那就麻煩朝傑哥哥了!」朝傑見妍妍對自己露出起笑容,於是點點頭:「只要妳能開心,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朝雲道:「謝謝朝傑哥。」朝傑一眼都不看他,只看著妍妍開心笑著。過了許久大家討論要怎麼跟大師兄說,討論完後各自散會了。朝傑緩緩走到大師哥兄門外。范鐵武聽到門外腳步聲,便道:「進來吧!」朝傑道:「是。」范鐵武道:「又有何事?」朝傑道:「大師兄,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范鐵武道:「如不這樣做,看他休要猖狂多久。」范朝傑緩緩道:「我有個計謀,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范鐵武眼一怔望著朝傑道:「喔!說來聽聽。」朝傑便一一闡述計謀,范鐵武點頭道:「好,好計謀,就這麼辦,玩死那小子。」
隔日。武場跟往常一樣,大夥練起武功,此時范鐵武態度仍然與以以往截然不同,反而對朝雲好多了。朝雲也沒多想那麼多,於是接納了。小七與阿斯看在眼裡甚是寬心。到了飯後的傍晚,妍妍與小七、阿斯還有朝傑在朝雲房間裡討論起來。小七開心模仿范鐵武神似望著妍妍道:「小姐您知道嗎?大師哥今日與往常反應真的有所不同,反而對朝雲客氣起來,他說……」(小七賣關子,捉弄著妍妍。)妍妍打雙眼凝視著小七期待的表情,道:「他說什麼?吼呦,妳快說啦!別賣關子了。」小七口氣凝重,學大師兄說話,緩緩道:「他說,朝雲啊!前幾天大師兄對你比較嚴厲,您就別放在心上,大師兄看你武功落後大家這麼多,擔心你啊!希望你以後好好加油。」(小七一個小女生,學大師兄說起話來甚是好笑。)眾人哈哈大笑!阿斯笑道:「小七吃到大師兄口水,學的有模有樣,還是有些彆扭。」小七瞪著阿斯道:「蛤!你說什麼啊。」阿斯忙著道:「沒有沒有,學的唯妙唯肖。」小七道:「哼!這還差不多。」眾人哈哈大笑。妍妍笑道:「原來阿斯怕小七啊!」阿斯吐舌頭道:「沒有啊!你們兩個我都怕。」小七轉過頭望著朝傑道:「這都要感謝朝傑哥哥的功勞。」朝雲點頭,道:「謝謝朝傑哥。」朝傑客氣道:「哪裡哪裡,這沒什麼。」妍妍開心撒嬌道:「朝傑哥哥,謝謝你還好有你的幫忙。」朝傑害羞的看到妍妍如此開心,什麼仇恨都忘掉了,道:「這沒什麼。」之後妍妍又去練功,這五個小孩跟往常一樣一起練功、一起讀書及一起玩耍。
數月後,范文虎與范罡義已許久沒有回范家莊院。這段時間朝傑不斷的與妍妍四人,述說著外面世界多麼好玩,讓四人聽的甚是津津油味。妍妍近數月沒看到爹爹與哥哥,於是鬼頭鬼腦的她拉著朝傑手道:「哎呦!整莊院都玩遍了好無趣啊!好想去外面走走,到城裡去找爹爹與哥哥,朝傑哥哥你年紀最長,也在外面見識過,跟我們講講外面城市,好不好玩。」朝傑畢竟在外當乞丐流浪許久,無父無母,被呂嬣看到於心不忍乞求夫君收留朝傑。妍妍從小到大幾乎沒出過什麼莊院,范罡義出門都是去鏢局及當鋪繁忙工事,而外面世道混亂,也沒帶她出去過!小七和阿斯是在護鏢途中,從北方戰亂撿回來的孤兒,也沒見過繁華世面,然朝雲,從小到大也都在府裡渡過。總之,當時大宋戰亂時期非常混亂,很多人口販賣,比較好看的女孩都會被騙賣去窯子,男孩賣去做奴隸、苦工,有錢人家的小孩還沒滿十歲以上幾乎都是足不出戶,除非家人攜著,呂嬣出遠門也幾乎沒帶妍妍出去。妍妍含情脈脈望著朝傑。朝傑猶豫許久:「嗯,外面世界是好玩,但是如果身無分文,可不好玩!」妍妍笑嘻嘻從袖口拿出一袋錦繡袋子,裡面裝滿銀兩,自信滿滿道:「你說的是這個嗎?」眾人一看,哇!阿斯驚訝道:「妍兒妹妹妳怎那麼多錢!」眾人眼睛一亮。妍妍高傲的哼了一聲,道:「你們的大師姐可厲害了。」朝傑也問道:「這些錢怎麼來的!」阿斯質疑的眼神望著妍妍道:「你……你是去哪偷來的啊!」小七瞪著阿斯,用手往他腦袋輕輕打了下去。阿斯稍微閃躲一下。妍妍嘟著嘴生氣道:「這是我娘親和哥哥給我的,一點一滴攢下來的,別誣賴妍兒好嗎?妍兒很乖的。」朝傑道:「是是是,妍兒最乖。」朝雲道:「妍兒妹妹好厲害喔!偷偷藏了那麼多銀兩,都沒被發現。」妍妍得意的笑道:「那是當然。」朝傑緩緩道:「妍兒妹妹,您意思要我帶你們出去?」妍妍渴望的眼神,望著朝傑點點頭。朝傑遲疑不決很久道:「可是……」小七接著插話:「可是被師娘發現怎辦。」朝傑點頭道:「對對。」朝雲道:「就我們幾個小孩,實在是有點不妥。」阿斯也點點頭。妍妍嘟著嘴生氣道:「你們四個……」(一邊演練著學不久的花拳繡腿。)「我們可是范家五俠呢,要出去遊走行闖江湖、俠義助人,你們看這幾天練下來,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了。」阿斯看了冒冷汗直言道:「大小姐,妳那……是武功嗎?行嗎?」妍妍生氣指著三個男孩道:「哼!你瞧不起妍兒,就算我不行,還有你們三個保護我們。」小七兇狠道:「阿斯你皮在癢啊!瞧不起我們家小姐。」阿斯連忙搖頭解釋道:「不……不……不是這意思。」連忙閃躲與小七上演你追我閃。眾夥遲疑許久。妍妍一邊不耐一邊無奈的道:「怎麼樣啊!我看是你們怕了不敢去,多虧我稱你們五俠!」(眼神望著朝傑鄙視著他。)朝傑覺得被瞧不起不是滋味。阿斯更莫奈能助,不知該如何。朝雲更沒完全主意。小七拉著妍妍擔心道:「小姐,這裡到京城路途遙遠,萬一妳在路上有什麼閃失。」妍妍耍賴不耐煩坐在地上道:「哎呦,妍兒都敢了,你們一個都不敢,沒有一個人真正了解妍兒的心。」朝傑、朝雲登時道:「誰說我不敢。」兩人對望一會。小七、阿斯和妍妍望著他們倆。妍妍望著兩人立馬跳了起來拍手開心的道:「好啊!好啊!那我們走……」(妍妍這招可厲害了!)妍妍望著阿斯和小七,道:「難道你們不去嗎?」小七望著朝雲,心想,「朝雲哥哥既然去了,只希望能多在他身邊陪伴多一回也好!」小七點點頭。妍妍又看著阿斯。阿斯道:「你們都去了,只有我留下,到時師娘逼問起來,我也不知怎回答,只好跟著你們。」妍妍拍手開心叫好,道:「那好大家快回去準備,明天清晨,西側門龍洞匯合。」(去秘密基地的狗洞,唯一能離開莊院)又接著說道:「你們誰也不許告密喔。」朝傑道:「不會的。」朝雲點點頭。阿斯點頭。小七猶豫回點了頭。妍妍懷疑的道:「不行,來打勾勾,告密的是小狗。」五人便伸出小拇指勾在一起。齊聲喊道:「小指勾小指,一起打勾勾,誰告密,誰就是小狗。」五人勾手完便指著對方,哈哈大笑。明天要出去冒險了,妍妍又是刺激又是開心,哼著歌回房間去了!
鄰日。夜未央,日未臨。蜿蜒羊腸徑,兩旁花叢林;花葉沾露水,衣裳滲濕襟;凜風徐徐矣,沁骨入寒心。
夜晚還沒離去,日出還未來臨,范家莊院蜿蜒小道,直到西側牆邊,兩旁花叢甚是茂密,花葉上露水經過已浸濕衣服,加上早晨寒風。兩人鬼鬼祟祟的在西側牆邊。一個女子坐在石頭上,因寒冷而縮在一旁,另一人著急的蹣跚踱步左右來回,此人正是妍妍。妍妍著急道:「奇怪!他們三個怎麼還沒出現。」後面坐在岩石上的小七,顫抖道:「小姐,現在才四更,妳太早來了,搞不好他們還窩在被窩。好冷喔」。妍妍生氣道:「哼!三隻小狗。」說著說著遠方,突然看見遠遠兩個黑影出現。此時妍妍看到非常緊張,於是拉著小七的手道:「快……躲起來,不然,等等被發現就完蛋了。」她們兩人躲在進花叢裡。當黑影慢慢接近時,小七突然道:「啊!是朝雲哥哥與阿斯。」妍妍探頭站了起來,開心道:「真的是朝雲哥哥跟阿斯。」朝雲阿斯原以為自己兩是最早來,沒想到她們兩人如此早到,阿斯關心道:「哎呦!我以為我們最早,原來小七跟小姐更早,妳們在此等等候多久了?」妍妍不耐煩道:「你們怎那麼慢啊!等等被發現怎辦。」便張頭往後看,「朝傑哥哥沒跟你們來嗎?」朝雲搖搖頭道:「沒有。」 小七在一旁顫抖道:「你們不知道……我家小姐太開心又興奮,整晚都沒睡,便拉我來吹風。」朝雲見小七很冷,便脫下外衣給她披上。朝雲道:「有比較暖和了嗎?看妳這樣顫抖不是辦法。」小七望著朝雲,害羞點頭道:「有。」(小七心想,朝雲哥哥終於會關心我了。)小七又擔心朝雲會冷,於是脫下來還給朝雲,道:「我穿了!那你怎麼辦?不行,不行!」朝雲道:「不,不!我有多帶。」阿斯見狀他們兩推來推去的道:「你們兩推來推去的,不如給我好了。」小七狠狠瞪著阿斯道:「你少臭美了。」妍妍見狀有點不開心道:「朝雲哥哥,妍兒也好冷喔。」朝雲馬上從包袱拿出一件給他披上,道:「還會冷嗎?」妍妍開心道:「謝謝朝雲哥哥,不會了。」又望了小七一眼。此時此刻,遠處傳來奔跑聲,大夥已心知肚明了,正是朝傑用奔跑的來了。眾人看到朝傑便指著朝傑道:「吼,遲到的是小狗。」朝傑氣喘呼呼道:「抱歉,抱歉,晚了一些。」妍妍開心跳起來,道:「那好,全部到齊了,我們出發。」大夥一樣從狗洞鑽了出去,朝傑殿後,朝傑跟在妍妍後面看到妍妍身上披的衣服,疑惑心想:這不是朝雲的?心中更是燃燒怒火!
五人一行開開心心談笑甚歡。走上官道來到鎮上,妍妍第一次出門,看到鎮上繁華感到新奇,看到捏糖人又糖葫蘆、燒餅又是新奇玩偶,便是出手大方。五人於是吃吃喝喝的三個男孩雙手無騰空,跟在妍妍小七身後,來到一間飯館。此時已有兩個奇怪中年人盯上他們,更是偷偷尾隨到飯館。此間飯館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上門。掌櫃見五人人小鬼大,看他們身上衣裳身穿華漾,又擔心小鬼沒錢吃飯,便寒酸問道:「欸欸,你們身上有沒有錢,沒錢別進來吃霸王餐。」妍妍見此便不服氣,立刻從袖口拿出一個銀錠,哼了一聲。掌櫃見了銀錠,雙眼目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邊請。」又大喊著:「小二!給這五位小爺安排一下座位。」阿斯跟小七怒道:「哼!狗眼看人低。」妍妍第一次看到感受到當大爺快感,於是非常愉悅。五人大剌剌的走近飯館,小二迎到座位上道:「五位小爺,點什麼吃的。」妍妍開心學隔壁大爺語氣道:「把你們最好的酒菜全部都上上來。」剛剛進來時,妍妍無意間瞄到,隔壁爺點餐如此爽快,因不知要點什麼,倒是學了起來。小七拉著妍妍袖口看著他,妍妍又轉語氣道:「嗯這個……酒就不用,菜就好。」因妍妍學隔壁大爺說話甚是好笑!說完後,五人跟著笑了起來。五人邊吃飯邊談話,談論下一站的路線。那兩個中年大漢,也正坐後面偷聽他們,要去的地方及路線。他們五人也沒注意到已經完全被人盯上,一路上嬉笑打鬧,走著走著,以近黃昏之末,漸近入夜,一夥人入住客棧。這兩個大漢也尾隨至此。
此時范家莊院已到夜幕,呂嬣未見妍兒和朝雲他們來廳堂吃飯,就此覺得有異樣,便喚總管來,命總管去房裡叫他們出來吃飯。此時總管命家僕去尋找。過了一會,家僕慌張奔跑到大廳,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但小姐她有留一封書信!」便遞給總管。另一個家僕也著急道:「不好了,朝雲也不見了。」另一個家僕也道:「這邊也是,阿斯、小七和朝傑也都失蹤。」總管立刻回報呂嬣,便把書信遞給了過去。呂嬣接過便打開來看。妍妍在書上寫:
娘親:妍兒好想爹爹爹跟哥哥,順便出去走走。我與他們四人一同前往去京城找爹爹。請您不用擔心妍兒,有朝雲哥哥照顧我,還有小七、阿斯還有朝傑哥哥。不管啦!娘親您放一萬個心好了。
呂嬣見此書信,妍妍還年幼,他們五個武功又不太行,擔心道:「立即召集,武館所有人,立刻派人出去找小姐,應該他們走不遠,附近客棧、飯館詢問看看,一有消息立刻回報,對了,順便派一人到京城告訴他爹。」總管恭敬道:「是。」
隔日!五人一大早起床,在客棧用完早飯,便又徒步出發,因妍妍還希望多玩會,不希望那麼早去京城見爹爹,便無僱用馬車,於是五人邊玩邊走,邊欣賞風景。朝傑走在面前引路,朝傑看到沿路上都有人做記號,於是沿著記號尋路,不知不覺走了許久,經過一座大山時,眾人覺得,此路開始人煙稀少,樹林雜草叢生。此刻,妍妍在後無驚打采道:「朝傑哥哥,妍兒腿好酸喔,我們休息一下。」朝傑道:「那好大夥休息一下。」眾人都各自坐在樹下乘涼。妍妍突然跑去朝雲身邊,依偎著朝雲肩膀,撒嬌道:「朝雲哥哥!肩膀借妍兒用一下。」朝雲愣了一下,結巴道:「好。」妍兒又撒嬌對朝雲道:「妍兒腿好酸,朝雲哥哥能幫妍兒捶捶嗎?」朝雲又害羞結巴的道:「好。」朝傑坐在對面,雙眼凝視著他,幾乎眼珠子快掉出來似,一捶著樹。(心想別得意太久,等等你就要完蛋了!)小七自己一個人坐在樹下搧風,偷偷望著朝雲看去。(心想朝雲哥哥果然喜歡妍兒,如果我是妍兒就好了!不!不!現在我能偷偷看著他已滿足了。)阿斯心想不對,好像偏離了官道,便問到:「朝傑哥,這條路是往京城的路嗎?怎感覺這條路沒什麼人。」小七聽阿斯這麼說好像有些道理,也點了點頭。朝傑急忙解釋道:「是這條沒錯,這段路人比較少,正常,我們等等快速通過這條路,以免到了晚上看不到路,不好走,也怕遇到山賊。」眾人道:「好,那就出發吧!」唯獨妍妍撒嬌道:「這麼快要走了阿!妍兒休息的還不夠,快走不動了。」阿斯道:「小姐,如這座山不敢快過去的話,晚上可能會露宿荒郊野外,有豺狼、虎豹很多兇猛野獸,會咬死妳喔。」妍妍聽到驚慌失措抱著朝雲道:「真的嗎!好可怕,你們要保護妍兒,我們還快趕路吧!」小七瞪著阿斯。阿斯吐了小舌頭道:「走吧。」走著走著,眾人覺得越走越不對勁,突然前面沒路了。朝傑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們真的走錯路了嗎?」阿斯跑向前看,道:「前面斜坡下去就沒路了,是一條河流,果真要返回了。」妍妍坐到地上已是疲憊不堪,道:「不行!妍兒快走不動早知道僱用馬車就好。」小七看起來也很累的樣子!。此時以近傍晚,朝雲站了起來,道:「我們返回走吧。」朝傑點點頭道:「我們真的走錯路了。」阿斯道:「難怪剛剛起初就覺得不對勁了。」突然有人喝道:「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了。」眾人驚嚇,小七、妍妍立即躲到朝雲身後。此人緩緩走過來,滿臉山羊鬍渣,壯碩無比,手拿著一把大刀,後面跟著兩個大漢,也非常壯碩,長相奇貌不揚。眼見此五個小娃哪是這三個中年大漢對手。帶頭大漢道:「我就直話直說吧!把值錢物品都交出來,還有一個叫朝雲的人,其餘的我能放你們走。」朝傑暗暗自喜。(心想這些是大師兄派來的人,我就安心了。)朝雲站了出來道:「我就是朝雲,你們抓我吧!放了他們。」小七擔心道:「朝雲哥哥別去。」妍妍驚嚇躲在朝傑身後便掏出錢袋,道:「三位大爺,你們要錢,妍兒給你們,別傷害哥哥。」後頭有一個壯漢見兩個小娃長的不錯,便跟帶頭大哥交頭附耳。帶頭大哥頻頻點頭,大笑道:「哈哈!好。」帶頭大哥道:「錢我要,那兩個小女娃本爺爺也要,賣到窯子換酒錢,至於你們三個,送你們上西天。」說完便一刀揮過來。朝傑登時立即躲開,此時心想(不對啊,不是說好只要朝雲的手腳筋?)而後面那兩壯漢,衝過來要抓妍妍與小七,朝雲擋在面前,閃躲一下,使出羅煞沖拳,正中大漢窩心。但大漢人不痛不癢一腳把朝雲踢開,朝雲翻了滾跌在地上。那兩壯漢立即抓住了小七跟妍妍。阿斯此時也衝了過來幫朝雲,但打出來拳有力無氣,也一腳被踢開。此時朝傑只顧閃躲,帶頭大漢的刀鋒無力反擊餘地。突然,後頭兩大漢哎呀一聲,手臂不知被什麼打中!登時紅腫起來,雙手立即鬆手。朝雲立即接過妍妍與小七。妍妍與小七望著朝雲,心想,是朝雲哥哥救了我。朝雲一臉疑惑,叫她們趕快跑。阿斯上爬起,拾起一顆石頭,往後面兩個大漢砸去。一名大漢哎呀叫的一聲,被砸中頭破血流,阿斯又立刻拾起,砸向另一個大漢立即閃躲。阿斯喊道:「朝雲、妍妍、小七你們快跑,這裡我擋一下。」沒被砸中那名大漢大怒緩緩走了過來。妍妍拉著,朝雲,往斜坡衝了下去,不小心絆倒一顆石頭,兩人連滾帶翻的跌入湍急的河中!那名大漢直奔小七要抓住她,小七到河畔看到朝雲哥哥與妍妍跌入河中。(心想,被抓到賣到窯子,這輩子見不到朝雲哥哥,那我寧願不活了。)於是便跳入河中。阿斯遠遠見狀,登時嚇傻了,道:「朝傑,他們三人跌入湍急河中,怎辦?」朝傑連忙閃躲,也一時無法回應。後兩名大漢錢財兩失又被砸傷,大怒喊道:「殺了他們兩個。」突然遠處傳來聲音。「嘖……嘖嘖……」帶頭與另兩大漢大失聲哀嚎,突然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喊疼。阿斯、朝傑見大漢倒地附近地上多處有核桃殼,便見到一位漁夫拿著釣竿,戴著斗笠。「啊!忘了還有三人落水,嘖……」一轉眼漁夫便不見了。朝傑望著阿斯道:「快走,我們回莊院找救兵,不然他們醒來我們可無法對付。」阿斯點點頭!
兩人於是連夜奔跑趕回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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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0302 發表於 2020-11-7 02:03 PM

本帖最後由 wh0302 於 2020-11-7 02:05 PM 編輯

第二章 伏魔令 二、兒時記趣〈下〉
朝雲輾轉醒來,頭似乎有點疼痛,眼見自己好像在山洞裡面。摸摸身體身上的傷口已有人包紮好,想定一定是妍兒,並喊道:「妍兒、妍兒。」
此時爬起來一看,妍兒與小七,躺在一旁不醒,身上好似也有傷,也是被包紮好,然一旁有一堆火炬。
火炬旁然有一些烤好的魚。
朝雲喃喃自語道:「是誰救了我們?」
正思考時,小七突然受驚嚇喊道:「朝雲哥哥你在哪?別丟下小七。」
此時朝雲便過去,握住七的手道:「我在這別害怕。」
朝雲見他眼睛未睜開,應該些許在說夢話。
此時,一旁妍妍也驚嚇喊道:「朝雲哥哥,妍兒好冷,別離開妍兒。」
此時朝雲又跑過去握著妍妍雙手道:「別怕,我在這,朝雲哥哥不離開妳。」
此刻,又換小七說夢話, 朝雲兩邊手忙腳亂。
外頭突然傳來聲音。
「嘖嘖……嘖……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從我救起你們,她倆一直不停的左一個朝雲哥哥,右ㄧ個朝雲哥哥,呃....太麻人了,盟主到底看上你什麼?只不過是個小淫蟲,非要拜託老夫來,嘖嘖嘖。 」
(此聲音低沈老練,一聽就知道是一個老人救了他們。)
朝雲便衝出洞口,左右張望沒見著任何人。
便恭敬彎腰跪著道:「謝謝老伯伯救命之恩,朝雲沒齒難忘。」
此人躲在暗處神龍不見首尾,只聽聲音娓娓道:「罷了!罷了!也許是我上輩子欠那小傢伙!他跟你爹是莫逆之交,你又是蘇家唯一的獨苗,嘖嘖……嘖……作孽啊!」
朝雲聽到與家父莫逆之交,想必知道家父一些事情,便想要問下去時!,此時洞內傳來聲音,想必有人醒來了。
那人道:「去吧!去吧!老夫先離去了。」
朝雲便著急喊:「老伯伯,老伯伯。」
許久始終沒人回答。
此時朝雲也不顧了,衝到洞內,只見小七坐著起來,小七眼神凝望著朝雲,淚水好似要從眼睛奪出,朝雲便走了過去,小七便抱住他。
小七哽咽的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陰間相遇,我以為死後也遇不到你了,生前無法光明正大喜歡你,但是我們都做鬼了,要永遠在一起!」
朝雲聽到此話,一頭霧水,不知所措,只覺的小七摟著他,小七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不經自主便慢慢用雙手摟住,她那纖細的腰,她和渴望的神情,和緊緊不放的雙手。
小七的美與妍妍不同,一個是可愛,一個艷麗。
此時一旁妍妍一直在說夢話。
「朝雲哥哥你在哪!我看不到你,妍兒好害怕。」
此時朝雲才被妍妍話語夢中驚醒,便鬆開了手。
小七知道朝雲放手,又抱的更緊。
小七氣虛弱緩緩道:「朝雲哥哥別鬆手好嗎?不準你在離開我了。」
朝雲好似尷尬,道:「小七妳怎麼了?」
小七啜泣道:「我看見你落入大河中,我也跟著你跳河,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陰間了嗎,還好在陰間還能遇見你。」
朝雲終於弄懂了,道:「我們都還活著。」
小七緩緩道:怎麼可能...我見你被大河沖走⋯⋯
朝雲慢慢推開,摸著小七的臉,小七的眼淚,緩緩奪眶而出,摸著她的眼淚緩緩道:「不哭!不哭!小七乖,妳看朝雲哥哥不是好好的啊。」
小七啜泣緩緩道:「那我呢?我現在是不是鬼魂。」
朝雲捏著小七那晶瑩剔透的小臉蛋,道:「疼嗎?」
朝雲不敢用力捏,只是輕微的。
小七搖搖頭。
朝雲又使更用力點。
小七啊的一聲,摸著自己的臉,道:「這不是真的吧!我見那水流湍急,而……」便推開朝雲又道:「朝雲哥哥,你好討厭。」說著說著臉紅了起來,便轉了頭過去。
(心想:慘了,我剛剛說了什,好害羞。)
小七害羞的背對朝雲緩緩道有點結巴:「我……剛剛……是說……夢話……你別在意……」
(怎麼辦?以後怎面對朝雲哥哥。)
朝雲見狀非常疑惑,真的是不懂女人心。

小七害羞要緩緩爬起來時,朝雲便雙手要去扶小七,然而小七哀嚎啊了一聲,
雙手便拉住朝雲的手臂,朝雲此時重心不穩,兩人便倒了下去,朝雲壓在小七身上,朝雲便吻上了小七的柔密綿軟的櫻桃小嘴。
朝雲此時愣住了,呆呆看著小七。
(朝雲心想,原來小七臉紅潤時特別美..)
小七臉已更紅紅,頭轉向側邊,道:「朝朝雲哥哥,你還不起來,你一直欺負我。」
朝雲頓時慌張爬了起來,連忙雙手揮著,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七害羞道:「已經被你……還說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又害羞轉頭。
(心想,還真希望你是故意的。)
朝雲不知所措,又關心道:「妳雙腿怎麼了,好像骨折了,妳先別起來有什麼事吩咐我就好。」
小七右腳,夾著木板,一動也不能動。
小七便摸著右腿望著朝雲,亦是害羞亦是靦腆,擔心道:「朝雲哥哥,我腳怎麼了?會不會……」
朝雲搖頭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
又望著妍妍,妍妍左腿被包紮著滿嚴重的。
兩人便尷尬對望,小七臉登時更紅起來轉頭嬌羞的。
朝雲裝作諾無其事,便走去火炬旁問道:「小七妹妹肚子餓不餓!這邊有烤魚,您吃不吃?」
小七此時正感覺戀愛中,哪管的肚子餓不餓,只是搖了搖頭!
兩人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兩人互相望著又互相望著自己肚子,便笑了起來。
朝雲見小七右手有傷不方便吃,便拿了魚過去,道:「來,妳手不方便讓我餵你。」
小七已經陶醉在戀愛中,見朝雲把食物送到他嘴邊,此時便張口吃了起來。
朝雲望著她道:「好吃嗎?」
小七只管點點頭。臉紅暈暈的,像是喝醉酒一樣,陶醉在其中,不敢正臉望著朝雲。
(小七心想,要是能永遠停留在,兩人相依的日子,那該有多好。)
好景果然不長,不能如小七所願。
妍妍此刻緩緩爬起揉揉眼睛,道:「這是哪兒?」又突然喊道:「朝雲哥哥你在哪?」
朝雲見狀立即過去安慰妍妍,道:「我在這。」便握住妍妍雙手。
妍妍見到朝雲甚是開心,又是害怕便抱了上去,道:「妍兒好怕喔。」
朝雲抱著妍妍拍拍背,道:「妍兒別怕,沒事了,沒事了,妳看我在這裡不是好好的嗎?」
「嗯。」妍妍水汪汪大眼,眼淚奪眶而出,見到朝雲沒事,便放心的收起眼淚點點頭。
小七仍在一旁,見到此景,又是心酸,又是難過。
(心想,朝雲哥哥還是比較喜歡小姐。)
妍妍正想爬起時,朝雲因剛剛重心不穩親了小七,此時便更小心翼翼,攙扶著妍妍。
妍妍左腳也疼起來,也跟著哀嚎一聲坐了回去,擔心道:「朝雲哥哥,妍兒腳怎麼了?」
朝雲失落的緩緩道:「妳與小七腳都受傷了,我看一時半回也不會好,可能要在這洞穴養傷好才能走,就這樣吧,妳們坐著別亂動好好養傷,有什麼事吩咐我。」
兩人望著朝雲點了點頭。
朝雲望著妍妍道:「妍妍妳剛剛醒來,肚子餓不餓?我給你用好吃的!」
妍妍望著朝雲,摸著自己的肚皮,搖頭道:「妍兒不餓。」
朝雲便轉向問小七,小七點點頭。
朝雲又回頭問,「那我先用給小七吃了喔。」
妍妍點點頭。
朝雲非常細心的,把魚刺跟骨頭挑餵給小七吃魚,小七吃的津津油味,小七雙眼直凝視著朝雲。
(心想,就算這輩子傷都好不了也沒關係,有朝雲哥哥餵我,就很開心。)
看著想著,自己便笑了起來。
朝雲見小七突然傻笑,問道:怎麼了,什麼事那麼好笑!
小七臉又紅羞,低著頭含蓄笑,道:「沒有啦。」便用左手食指,用起地上泥土,往朝雲鼻梁抹去。
朝雲措手不及閃也沒閃鼻梁被沾到泥土,小七心花怒放笑了起來。
朝雲生氣用手撥去泥土,道:「妳這人怎……」
(看著小七笑容紅醖的小臉蛋,皓齒的白牙,加上兩側小酒窩,櫻桃紅潤的小嘴,越看越美,然又停止說下去了)於是忘了接下去的話。
此時妍妍看著朝雲餵小七吃東西,有說有笑心更是酸。
妍妍怒道:「朝雲哥哥,妍兒肚子餓了,快來餵我。」
朝雲便轉頭道:「妍妍妳不是不餓嗎?」
妍妍看到朝雲鼻子黑黑的不禁笑了一下,又轉口語氣道:「妍兒真的餓了。」
「現在嗎?」朝雲疑惑著摸不著頭緒道:「她手不方便,我先把這條魚先給小七吃完。」
妍妍生氣道:「朝雲哥哥是個大木頭、大笨蛋。」
小七望著妍妍看了一下,便把自己身子萎縮起來,心想想:不好,小姐吃醋了。
小七便低聲道:「朝雲哥哥,快去吧!小姐要生氣了。」
朝雲點了點頭道:「好。」
妍妍望著朝雲哼了一聲。
小七見朝雲離去背影,心又是涼了,又見餵小姐吃飯,看了更酸,於是又轉身躺下閉上眼睛。
這樣戲碼,幾乎天天上演,沒食物了,朝雲便去打去打獵食物。
但是奇怪一點是,打一隻野雞追了老半天都追不到,後來追到一半,雞突然暈倒躺在地上,附近會突然出現核桃核,魚也是,野豬也是,但……朝雲沒想那麼多。
兩個妹妹總覺的朝雲哥哥好厲害,直到幾天後。

日子過了十幾日,小七的傷也好差不多,剩妍妍傷頗點嚴重,還在臥病休息。
小七見朝雲每日出門打食,回來都弄的灰頭土臉,甚是心疼。
朝雲有一日早上便要出門打魚!
小七見朝雲哥哥一大早要出門,便緩緩爬起詢問:朝雲哥哥!等我,小七跟你一起去。
朝雲見小七傷剛好,慌忙過去攙扶著小七,疑惑道:「小七,妳行嗎?」
小七望著朝雲連忙點頭。
(心想,這樣日子已不多時!藉由此機會能與朝雲哥哥單獨相處。)
兩人看到妍妍此時睡的正香甜,便打個手勢,道:「噓!別把她吵醒了,我們走吧。」拉著朝雲離開洞穴。
朝雲拿了自己做的器具,也慢慢開始掌握了狩獵的技巧。
兩人開心走到溪邊。
朝雲緩緩道:「早晨溪水冰冷,小七妳在上面看就好別下水,我下去就好。」
小七望著她點點頭道:「嗯,好。」
小七便站在大石頭上,居高臨下一眼覽去,便指道:「朝雲哥哥,哪裡……那裡一條大魚。」
朝雲微微點頭,便緩緩過去!拿著竹戢迅雷不及掩耳刺下去。
小七望著朝雲疑惑道:「刺著了沒?」
朝雲裝腔作勢搖搖頭。
小七便失望的表情,道:「好可惜喔。」
在小七失望表情出現時,朝雲立刻抽起竹戢,開心道:「噹噹!在這好大一隻啊!」
此時小七由失望轉為開心,便拍手跳了起來。
經小七認真指揮下輕而易舉連中幾隻大魚,兩人開心至極。
朝雲見魚籃要滿了,便開心走到小七站的大石前,露出籃內魚給小七看道:「小七妹妹已經夠了,我們走吧!」
「好。」小七有點失望的點點頭。
(心想,時間過的好快喔!)
小七不知不覺往前走,右腳一拐,啊的一聲,便從大石上滑落要掉到水裡時,朝雲見狀立即仍掉手上器具,用雙手捧著要去接住小七。
只聽小七噗通一聲雙腳落入水中,還好水淺,而朝雲即時,抱著她身體一半,以至於沒撞著底下小石頭,否後過不堪可想。
登時兩人衣服已被水花濺濕。
兩人互望ㄧ會,小七都已忘記朝雲正緊緊抱著她。
朝雲望著濕透的小七,好似一塊沾濕的美玉,晶瑩剔透潔白的臉蛋,癡癡著望著他,朝雲尷尬登時立即鬆手。
小七臉羞澀害羞緩緩道:「別……能不鬆手嗎?」
朝雲一臉疑惑,又尷尬的轉移話題,道:「我的魚呢?」
開始左右尋找。
小七也一臉害羞尷尬,道:「魚……在這。」
便用雙手杓起水來,往朝雲身臉上潑去。
朝雲被潑到臉,道:「小七妳……」也拾起水潑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玩鬧了一回,兩人從頭到腳,無一一處是乾的!
朝雲突然喊道:「我認輸了,小七妹妹原諒我。」
小七開心道:「知道認輸就好。」
兩人相望一會,朝雲便尷尬的又回頭找魚籃。
小七突然間衝了過去,緊緊從朝雲背後抱著。
小七道:「朝雲哥哥。」
朝雲尷尬道:「小七妳怎麼了?」
小七道:「朝雲哥哥真希望,時間能永遠滯留在此。」
(想到,此快樂獨處時光已要流逝)
於是小七淚水緩緩奪眶而出。
朝雲轉了過來摸了小七的頭,道:「小七妳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別在胡思亂想,等等妍兒妹妹起來看不著我們會擔心的。」
小七點了點頭。
之後找到魚籃,兩人開心提著魚籃哼著歌,往返山洞。

走到洞內,兩人談笑甚歡。
妍妍此時已坐靜候許久,朝雲與小七回來,見到他倆有說有笑,登時非常不愉悅。
朝雲見到妍妍便開心道:「妍兒妹妹,妳醒了啊!」
妍妍不愉悅轉頭,道:「是啊!我是不是該多睡一會兒,好讓你們談情說愛。」
小七慌忙解釋道:「小姐,不是妳想的那樣。」
朝雲疑惑道:「對啊!妍妹妹妳怎麼了,餓肚子了嗎?我馬上烤魚給妳吃。」
(朝雲面對感情總是聞不對題。)
妍妍生氣道:「不吃,不吃,每天都是魚,吃到最後跟你一樣變木魚。」
「木魚!」朝雲疑惑道:「不是啦!這是溪裡面剛抓的鯉魚。」
妍妍哭笑不得道:「朝雲哥哥是笨蛋,不理你了。」便轉頭側躺下去。
小七不禁的用手掩嘴笑著。
朝雲望著小七道:「怎麼了?為何妍妍這麼生氣?」
小七便走過去拿起魚籃道:「沒事,我來烤魚,妳快去安慰小姐。」
朝雲疑惑抓頭,道:「她沒怎樣,要怎麼安慰她。」
妍妍聽了好氣又好笑道:「朝雲哥哥是呆木頭、木魚。」
就這樣!此事日以為常

另一邊,回到十幾天前。
阿斯與朝傑連夜趕回范府。
此時呂嬣在莊院內大廳,心急如焚蹣跚踱步。
此時總管范姜衝進來報:「報告夫人,朝傑與阿斯找到了。」
呂嬣轉頭連忙道:「快叫他們進來。」
朝傑與阿斯見到呂嬣,氣喘膝恭禮敬,朝傑道:「師娘……」便說不出言語。
「阿斯還是你來說。」
阿斯望著朝傑又望著呂嬣,便一從頭到尾娓娓道來。
此時呂嬣聽完便淒涼哀嚎道:「妍兒啊!娘的妍兒。」立即暈倒在地。

隔日。
臥倒在床的呂嬣旁坐著范罡義在一旁守候著。
呂嬣人醒來見到夫君,便抱著夫君啜泣道:「罡義師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范罡義道:「我一收到妍兒寫的書信,立馬連夜趕路回來,可想而知,妳已病臥在床!」
呂嬣多有不甘心女兒就這樣落水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想起女兒以前的撒嬌樣子,便是痛哭起來。
范罡義緊緊抱著呂嬣,拍拍她的背後,安撫道:「嬣師妹,別那麼傷心,小心弄壞身子。」
呂嬣哭了好久,累了便昏睡去了。
范罡義安撫好呂嬣,此時外頭有人正敲門。
「誰!」范罡義。
外頭有人道:「師父,是我。」(此聲音正是朝傑)
范罡義緩緩走出房門。
便攜著朝傑來到庭院,范罡義緩緩道:「說吧!一字不差全都給我說清楚。」
朝傑彎腰恭敬道:「是。」
便把朝雲如何誘拐妍妍,又如何見死不救,自己先逃跑,拉著妍妍一起跳水等等,總總惡劣行為加油添醋,全加註在朝雲身上。
范罡義大怒:「哼!大膽劣徒,我真是瞎了眼。」
此時朝傑在一旁暗暗自喜。
范姜總管此時出現,恭敬的道:「主人,有何吩咐?」
范罡義望著朝傑揮手道:「你先下去。」
「是。」朝傑點頭,便倒退離去。
范罡義道:「召集各大據點鏢局人馬,放下手邊工作全力尋找小姐,一有消息立馬通知。」
范姜總管緩緩道:「是!遵命主人。」便此離去。

當日夜晚,朝傑於是來到范鐵武門口。
范鐵武緩緩道:「進來吧!」
朝傑推開房門進去,眼見外頭沒人便,悄悄關起房門。
朝傑帶點怒氣道:「大師兄,不是說好的,只要朝雲傷殘就好,為何要一同滅口!」
范鐵武聽到此一驚,「非也!非也!你冤枉大師兄了,我已給那三兄弟二十兩銀錠,事後成,還會給他們後續銀兩,告訴他們說只需給朝雲教訓,莫要輕取性命!」
朝傑氣憤道:「那天,那三人要掠奪錢財,還……要把小七,與妍妍賣至青樓,把我三人滅口。」
范鐵武生氣道:「師弟,你先別生氣!真有此事,我看我怎挑斷他們腳筋。」
朝傑見大師兄口辭鑿鑿,心想滅口並非他意,怒氣也消了,道:「大師兄接下來怎辦?妍妍失蹤了。」
范鐵武緩緩站起,舉頭望著樑柱閉眼凝思,道:「也只能這樣,明日跟師父稟報,你帶我去他們失足地點,我派眾師弟一同前去尋找!」
朝傑點點頭:「那好吧!也只有這樣了。」
范家莊院十幾天過去了,一直始終無妍妍他們下落,呂嬣心痛不已整日茶不思,飯不想惦記著妍妍。
范罡義見此呂嬣整日消瘦下去,於是著急乾等也不是辦法,自己更著急起來,連鏢局、當鋪也無心運作下去,留在呂嬣身旁安撫著她。
一個妍妍已讓整個莊院上下不得安寧。

妍妍,小七,朝雲!三人已在洞穴過了二十幾天,小七也熟悉習慣這樣的生活,唯獨妍妍不太習慣,畢竟妍妍過習慣靡衣奢食的生活,從小被慣養著,此離家那麼久開始想家了。
妍妍的腳傷也好差不多了,她望著朝雲道:「朝雲哥哥,妍兒想爹娘了。」
朝雲點點頭道:「那麼我們尋路回家吧!」便緩緩攙扶起妍妍。
妍妍開心緩緩走起步來,道:「妍兒腳好多了,不用像以前那樣學兔子跳。」
(因之前受傷一隻腳,如要廁所等等事務,必須要小七扶著、用跳的。)
並日而食之日也漸漸要告一段落,小七雖心中有萬般不捨,與朝雲相處的日子,但終究還是要離開此地。
三人緩緩走出洞穴,你看我我看你,經歷過這麼一段荒謬的山野生活,三人彼此笑了起來。
沿著樹林,朝雲在前頭闢出一條小徑,走了許久才走到人煙甚多的地方。
三人走到附近鎮上,妍妍看了朝雲哥哥身上衣服,與小七衣服破爛不堪,如果沒仔細瞧還真以為是三個小乞丐。
妍妍摸著袖口裡的錢袋,道:「朝雲哥哥,還好錢沒被水沖走,咱們先去附近裁縫店換一套衣裳。」
小七與朝雲點點頭道:「好。」
於是到附近裁縫店!
裁縫店老闆見三個小乞丐便道:「去去,別在門口影響我做生意。」
妍妍怒道:「你這老闆怎如此無禮,我口袋是有錢,只是衣裳髒了想換一套。」
裁縫店老闆左瞧又瞧,道:「你有錢!老子就是大財主,快走,在不走我喊了。」
朝雲拉著妍妍衣襟,道:「我們走吧。」
妍妍怒道:「不走就是不走。」便此坐在門口。
裁縫老闆見狀,怒不可言並大聲喊道:「大夥快來看,這三個小乞丐,沒錢要來做衣服,怎麼這年代什麼人都有。」
此時圍觀人圍了過來,便指指點點。
圍觀中的人有兩人好似認識妍妍,便告訴另一人道:「快去跟總管說,我盯著他們。」
另一人道:「好。」
妍妍怒道:「別狗眼看人低,你看仔細一點。」便從袖口掏出一個銀錠。
圍觀人直臭罵裁縫店老闆。
「你這老闆怎這樣,狗眼看人低。」
裁縫店老闆見如此大的銀錠好生羞愧,便馬上改了語氣道:「這三位爺,小的有眼不是泰山,原諒小爺,小爺給你們算便宜,快快請進。」
妍妍生氣哼的一聲,大搖大擺的進去裁縫店。
小七指著裁縫店老闆道:「你喔⋯⋯你喔⋯⋯真事的。」
三人買了三套衣服,便一路吃吃喝喝、開開心心的往返范家莊院方向回去。

朝思暮想思念妍兒的的呂嬣,此時消瘦許多,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每日盼望妍兒回來,喃喃自語道:「妍兒從小沒吃過苦……」
一旁擔憂的夫君一直守候著呂嬣,著急向外望著。
只見范姜急忙的衝進大廳道:「主人、夫人好消息。」
呂嬣連忙從坐上爬起連與范罡義連忙道:「找到妍兒?」
范姜此時望著他們,不知要回誰話,道:「是的!莊院內人告知,據說附近鎮上有見到小姐蹤影。」
范罡義急忙道:「快!快!快派人去迎回來。」
范姜道:「是的主人。」
范罡義又道:「等等,你帶一夥人我親自去。」
呂嬣急忙道:「我也去。」於是就此出發。

三人走著走著感覺好似有人跟蹤,往回看便沒人,心想是多想的。
突然前面冒出三個大漢,此三人正是那天打劫他們的那三人。
朝雲見此立即擋在妍妍、小七前面,妍妍小七害怕躲在朝雲背後。
那帶頭大漢怒道:「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又在此相遇。」
另兩個也奸笑起來,道:「大哥,踏破鐵鞋尋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此三個兔崽子今天跑不了了。」
帶頭便要出手時,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只見後面兩小弟哀嚎叫聲。
那人暗暗笑道:「終於找到你們三個無賴了。」
妍妍、小七、朝雲聽到此聲音甚是開心道:大師兄你來了!
帶頭見到范鐵武驚慌逃走,此時鐵武不費吹灰之力便制服帶頭大哥,後面跟了幾個師弟壓制住此二人。
妍妍怒道:「大師兄,就是這三人要把妍兒賣到窯子,你快教訓他。」
此時帶頭手指指著范鐵武道:「你……我錢……還……」
話還沒脫口而出,便被鐵武一劍刺死,其他師弟見狀驚呆了。
另兩人見狀便磕頭,「繞了我們吧!」
此時范姜也趕到場,聽到害小姐的人,道:「把他們兩個也帶回,交給主人。」
此時鐵武慌張便抽出長劍迅速往兩人脖子刎去。
范姜怒道:「你這是為何?」
范鐵武收起長劍,恭敬向范總管解釋道:「此三個惡人要殺害小姐,必誅之。」
范姜便望著下人指著屍體,道:「好吧!拖去埋了。」
范姜下人道:「是。」
妍妍見到范姜開心道:「總管你也來了,那爹爹娘親也在附近?」
范姜恭敬道:「是的小姐,稍後就到了。」
妍妍開心拍手跳了起來。
此時朝傑與阿斯也來了,道:「妍妍、小七還有朝雲,你們沒事吧!謝天謝地。」
小七和妍妍開心道:「我們沒事,你們怎都來了?」
阿斯望著他們:「那天你們不是都落水,還以為……」
小七接的道:「我們死了?」
阿斯登時啞住了。
小七道:「還好有朝雲哥哥救了我跟小姐,在我們無法行動的時候,替我們療傷,還餵……」
說到此時小七想起來,真是甜蜜又溫馨,登時臉紅了起來。
朝雲此時搖搖頭與搖手道:「不!不!不,是一位高……」
此時後方傳來呂嬣的聲音打斷朝雲的話道:「妍兒,妍兒。」
「娘親。」妍妍聞聲奔跑了過去。
此時范罡義在一旁瞪著妍妍道:「胡鬧!妳不知道爹娘多擔心妳嗎?」
呂嬣道:「好了啦!妍兒平安回來就好。」
范罡義便緩緩往前,指著地上三具屍體道:「此三人,給我大卸八塊丟去餵野狗。」
此時范鐵武不敢直視范罡義,聽到此話便開始顫抖起來。
(心想還好,已經殺人滅口,不然,大卸八塊是我。)
范姜道:「是的主人。」
范罡義又轉頭大怒指著朝雲:「雖然你救了妍兒有功,但此事始作俑者是你,你也逃不了干係,回去關緊閉一個月,兩天只能吃一餐!哼。」
朝雲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
妍妍聽到爹爹要懲罰朝雲便衝過去,向著爹撒嬌道:「爹爹,不關他的事,是我要他們出來的,而且女兒真的差點溺水死了,是朝雲哥哥救了妍兒!」
范罡義看著妍兒。
妍兒水汪汪大眼無辜表情的道:「是真的。」
范罡義看了又是不忍女兒傷心,但又不能失去威嚴,道:「妳的事回家算帳,妳也跟著關緊閉一個月,哼。」便轉頭離去。
妍妍怒道:「爹爹也要關妍兒,爹爹是個大笨蛋,哼!」
范罡義無奈望著呂嬣道:「妳看看,妍兒真被妳寵壞了。」
呂嬣便走了過去拉著妍兒手道:「妳看,妳瘦了!走,我們回家娘準備好多好吃的。」
妍妍望著呂嬣道:「還是娘親對妍兒最好了。」
呂嬣道:「傻孩子。」
范罡義見狀甚是欣慰,自己很疼妍兒,又想要肅立自己威嚴,厲聲喝道:「回府吧!」

妍兒吃完飯洗好澡,便到娘親房裡,找他爹澄清,便把經過過程,一五一十告訴了爹爹與娘親。
妍妍道:「此事,就是這樣。」
後來怎搭救妍妍跟小七也娓娓道。
范罡義開始疑惑的喃喃自語,道:「莫非!是朝傑說謊?我總覺得朝傑沒這膽,或許妍兒說的是對的,不!我要查清楚。」
呂嬣見夫君疑惑眼神,道:「罡義師哥,怎麼了?與阿斯說的如同一徹,或許你誤會了朝雲。」
范罡義緩緩道:「我自有定論。」
妍妍見爹爹質疑她的話,又見呂嬣也在替朝雲哥哥說話,便過去撒嬌道:「娘親,妍兒可說的是真的,娘親。」
呂嬣笑道:「好了,好了,妳爹爹自有定論,我的好妍兒。」

於是隔日范罡義還是懲處朝雲,把他關在房裡一個月不准見任何人,但食物沒有縮減。
除了拿飯的下人以外,此事之後妍妍一個月幾乎不跟他爹爹說話。
寂靜的夙夜。
風搖晃著樹影,颼颼地肅響。
朝雲此時睡不著望著樹影,道:「我要是那個風那該有多好。」
朝雲此時第三天被關在房裡,孤單的一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何事。
突然傳來聲音,「你要是那風,那我是那個雲,你要帶我去哪兒。」
朝雲轉頭是妍妍,疑惑道:「妍妍,妳怎進來了?」
妍妍望著朝雲笑道:「你猜啊!」
朝雲疑惑道:「是我的錯覺嗎?看這門已被反鎖。」
妍妍嘻嘻笑道:「你看我手上是什麼?」
朝雲訝異道:「妳怎會有鑰匙?」
妍妍臭屁道:「哼!我誰啊!可是你的大大師姐,可厲害的。」
朝雲笑道:「是是,大師姐。」
兩人望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小七正在門外聽他們兩有說有笑。
(心中甚是酸酸的,心想,如果你是風,我也想當你的雲,讓你也帶我去雲四海,你到哪,小七便跟到哪,朝雲哥哥。)
過了許多天,范罡義在房裡蹣跚踱步,左右走來走去,生氣道:「嬣師妹,妳看看妳那寶貝女兒,為了朝雲在跟爹爹嘔氣,已經十幾天不跟我這親生爹爹說話了,生這女兒還沒嫁人胳膊就往外擱。」
呂嬣笑道:「罡義師哥,你就別生氣了,誰叫您要罰他的朝雲哥哥。」
范罡義望著呂嬣著急道:「我說嬣師妹,您是站哪邊,妍兒還沒嫁,妳這丈母娘也胳膊便向外擱?」
呂嬣緩緩笑道:「想當年你被罰,我也不是跟妍兒一樣跟師父嘔氣,如出一轍。」
范罡義恍然大悟笑道:「也對,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哈哈哈。」
兩個便笑了起來
呂嬣靠著范罡義緩緩道:「想當年的你跟朝雲一樣,他們兩即然情投意合,不如,以後就讓他們結婚吧。」
范罡義疑惑了一會,道:「讓我在想想,這個朝雲,頭腦不好使可是木頭啊。」
呂嬣緩緩笑道:「這樣好啊,就沒人欺負你女兒了。」
范罡義道:「這麼說也是,但是怕他前途與將來,妍兒跟著他吃苦怎辦。」
呂嬣無奈笑道:「好啦!不說了啦,現在是現在,以後事再說,睡覺吧。」

朝雲被關此幾天夜晚,都有妍妍陪伴。
嗯,還有門外的小七。
此時妍兒都白天睡覺,晚上跑去找朝雲,與小七如同一徹!
朝傑便開始懷疑,晚上便跟隨妍妍果然不出所料,朝傑便咬牙切齒對朝雲更是恨之入骨,就這樣,一個月悄悄過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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